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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特诺米只是伪装成小白兔的狐狸,并不是真的傻白甜,只要她能看清现在的局势,就应该知道该如何“顺势而为”。
顺应时代的发展,顺应民众的觉醒,顺应盟友的意志。
难道她还真想看赫雷姆贝福和拉美西斯两军对垒不成?
程风想,但凡穆特诺米现在能有初见时的一半脑子,应该都知道自己不能像以往一样当隐形人。身为帝国第一王妃,第一祭司,赫雷姆贝福最爱的人,她注定要为这个国家和她丈夫的王权做点什么。
所以回到拉美西斯宅邸后,程风半点不慌,老神在在地等着穆特诺米的回信,却不想之后一连2天,那座王宫都没有任何反应。送去的医师也被退了回来,拜帖也不收,要不是其他人也得到了同样的回应,程风真要以为,赫雷姆贝福这次想割袍断席了。
可这位法老陛下虽然明面上拒绝了所有访客,夜半无人时,却容许了一批祭司造访。据拉美西斯放在底比斯孟菲斯几个入口的探子来报,这批祭司分别来自于南北几个大镇,北方居多,尤其是港口那边的神殿,几乎都参与了。
不难理解,南方气候恶劣,本就贫瘠,人口抵不上北边,更何况最大最富裕的两个城阿斯旺和努比亚都在程风的掌控下,神殿早被清洗过好几轮了,成不了气候。而北方尼罗河三角洲附近都是赫雷姆贝福和历代王室直属,神学氛围最为浓厚,这地区的神殿祭司和王室也最亲厚。
可是再怎么亲厚,这几年因为新税法一事,法老和神殿之间也不是没有隔阂的。
程风烧了传信的纸条,隔着突然壮大的火焰,似笑非笑地看着男人:“猜猜,你的好兄弟这次到底是选你还是选神殿?”
拉美西斯胸腔震动,发出几声闷笑,全然没将这揶揄放在眼里。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转着杯子,思量片刻,轻佻的神色略略收敛:“我已经派人传信法老,如果出征前法典一事不能尘埃落定,那这次我会拒绝军队调遣。”
程风怔住。
如果拉美西斯不去,那就只能赫雷姆贝福带着亲信部队亲自出征了。
因为妲朵雅的条件属于绝密,只有程风夫妻和穆特诺米夫妻四人知道。外人只知米坦尼近年暴动频繁,在破灭的边缘风雨飘摇,周边国家虎视眈眈,埃及也是其中之一。所以要安全护送妲朵雅一系上船,出征的队伍只能在拉美西斯和赫雷姆贝福之间二选一。
如果是以前倒是无所谓,可现在两人之间嫌隙渐深,赫雷姆贝福是怎么都不可能将王都交给拉美西斯,自己去前线冒险的!拉美西斯这番话,算是威胁到点子上了!
可威胁又何尝不是一把双刃剑?
程风眉心微蹙,想起历史上那含糊不清的记载,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事情总有办法解决,无非是代价大小而已。
她略略宽心,岔开话题和男人闲聊到半夜沉沉睡去,等到第二天醒来,她按部就班地用餐、训练,好整以暇地等着王宫那边的回信??都到这份上了,赫雷姆贝福总该给点回应了。
万万没想到,先等来的不是王宫的传讯,而是下属仓惶的回禀:“玛阿特女神,刚刚近卫军强行闯入学校将赛提小公子带走了!”
“什么?!!!”
那一刻,难以置信和荒谬感齐齐涌上心头,程风看着侍卫一张一合的嘴巴,整个人好似被抛入了尼罗河水中,昏沉颠倒,与世隔膜。
赫雷姆贝福怎么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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