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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一段漫长的煎熬了。
刚开始聂芙特以为拉美西斯的回归能让这个团体有了主心骨,可实际上,程风时好时坏的情状也只是让他们多一个伤心人罢了。
府中的事务,军中的事务,甚至议会那边的事情全都交给了聂芙特,马蒂拉和拜恩拉代劳,拉美西斯半点没管,寸步不离地守在程风床边。
一个他,一个赛提,两个人就跟左右护法一样。这天聂芙特处理完外部的事情进门,看到父子俩熬红的眼睛,瘦削的脸庞,眼眶一酸,眼泪当即止都止不住,扑簌簌地往下落。偏偏床上的那个女人无知无觉地躺在那里,呼吸孱弱,几不可闻。
那一刻,她突然就感觉到一股巨大的,不可名状的恐慌,好像在床的上方有一个无形的黑洞,即将将这幸福的一家三口吞噬。
这是神明的报复吗?
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做这件事情??????
危险的念头在脑海滋生,聂芙特连忙撇开头离开了房间??在玛阿特面前冒出这样的想法,哪怕只是一瞬,也让她有种背叛好友的不自在感。
站在院子里,看着开阔怡人的景色,聂芙特不断地给自己打强心针:会好的会好的!全城的医师和巫师都在这儿了,玛阿特来历又那么不寻常,她肯定不会有事的!
如此反复念了十几遍,稍稍稳住心神的她正要重新进屋,就见马蒂拉带着穆特诺米身边的亲信女官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着那名女官脸上悲急交加的神情,聂芙特心里一咯噔,刚做好的心理建设顷刻化为湮粉。
“聂芙特小姐,法老陛下过世了。他离开前留有遗言,推举拉美西斯大人为下一任法老,事关王位,我们王妃殿下想请拉美西斯大人即刻去一趟王宫。”
聂芙特瞬间腿软差点栽倒,扶着马蒂拉的手才勉强稳住。她茫然地看着男人,见他点头,便知道自己刚才不是幻听。
可??可这话,她要怎么进去跟里面的人说?
她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家兄长断然不会因为唾手可得的法老之位而有任何波动,相反,法老的去世对他而言,不亚于一道催命符,一个不想看到的预兆。
聂芙特不想进去,她只想赶紧把这个女官打发了,然后将消息瞒得死死的。
可王宫的女官不比家里的侍女,都是权贵家的女儿,见多识广,哪里是这么容易劝退的。她见聂芙特不肯传话,当即高声斥责:“这不是儿女小事,这是决定这个国家未来的大事!我们王妃殿下强忍着悲痛来操持这些,到你这里却连通传都不肯!聂芙特,你们拉美西斯家还没登上王位呢!”
“我不想跟你吵也请你识趣一点,拉美西斯家的荣光从来不需要王位来装点,你们王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别来打扰我们!”聂芙特冷声回斥,没心思纠缠,当即命人将人带出去。
但已经晚了,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质问:“吵嚷什么?我没说过闲杂人等不许踏入这个院子吗?”
聂芙特浑身一僵,不等她转圜,面前的女官已经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嚷嚷出来了:“法老陛下去世了,指定您为下一任法老。拉美西斯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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