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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金风宴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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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砚依旧神色淡然,“那苏大人先说说那夜的情况吧。”

苏平奉深深叹了口气,“那夜戌时六刻,老夫本来同往常一样正要歇下,却突然收到门房来报说驿站来了人,老夫亲自见了他,是马驿丞,他说孟大人来了蒲州,老夫便派人知会和甫……”

提到独子,他悲伤复起,一时难以抑制,猛地抓起被褥连连咳嗽。

徐知砚却问:“巡查使到访应当会有文书,缘何苏大人会相信一个驿丞?”

苏平奉缓了咳嗽,嗓子仍是沙哑,“那驿丞是我们府中管家的远房亲戚,往常他的消息会比文书先到,从来没有过差池,故那夜老夫也只以为是太晚了,孟大人不想告知我们。没想到竟着了道,害了和甫啊……”

他声音带了几分隐隐的呜咽,但只片刻,他又恢复了沉静神色,咬着牙暗恨道:“徐大人,你可要为我儿找出凶手!”

徐知砚并不答他所求,又问:“孟大人来蒲州,大人为何不亲自去,让苏润之独行?”

“不瞒徐大人,和甫还没有功名,老夫不过是想让他先在官场中走动走动,为他往后铺路。此前也是老夫和他一同前往作陪,只是那夜太晚了,也没有文书,老夫让他自己去,也是想着借一个私交的由头。”

徐知砚微微颔首,声色却突然沉了几分,“同福酒楼的人说,往常你们作陪时都会寻一些良家女子作陪,那些女子都是什么由来?”

苏平奉闻言身躯一震,迟疑道:“不……不是,那些不是良家女子,是青楼女子。”

徐知砚低低应了一声,神色却仍是带着几分质疑,“哪个青楼的女子?”

苏平奉却答不上来了,“这往常都是和甫来安排,他做事踏实,老夫也未曾过问。”

徐知砚眯了眯眸子,盯着他突然冒出汗滴的前额,莫名一哂,“苏大公子是当真可怜,原来苏大人想为他沉冤也不过口头说说。”

苏平奉浑然一抖,却别开脸,“徐大人不用激老夫,此事老夫当真不知,老夫也相信这些人同案情无关。和甫平日循规蹈矩,光风霁月,连出趟门去哪儿都会同老夫说,徐大人应当去查查那些同他作对之人,那人必定恨他至深,才会害他至此,死后都没了颜面!”

“既然苏大人如此说,本官也不勉强。”徐知砚依旧面色淡然,也不因为苏平奉显而易见的隐瞒而失望,“既说完了苏润之,那便说说苏?吧。听闻苏?与苏润之感情颇为深厚。”

徐知砚重重咬了“颇为深厚”四个字,苏平奉岂会听不出,他苦笑一声,“我苏府诗礼传家,?儿行为无端,是老夫管教不当,却也是老夫对她的亏欠,她在青州时便无人依靠,和甫亲自接她回家,她又是和甫的亲生妹妹,对和甫诸多依赖也属情有可原。”

“既在苏?已在庄子上养了这么多年,为何突然接回来,且行事如此高调?”

苏平奉犹疑片刻,叹了一声道:“不瞒徐大人,老夫原本还没想过要将?儿接回来,倒不是不想娇养着她,只是这高门大户,她回来了日子也不好过。徐大人,你说是不是?

徐知砚冷眼看着他这般假惺惺作态,却是不接话。

见徐知砚不答,苏平奉自顾自说了下去,“可是和甫记挂亲妹,一直将此事放在心上,因此?儿过了十八,便让他去接了,左右不过多双筷子的事情。原以为?儿会被养得怯懦无能,没想到她却得了机缘,救下一位乐舞大家,还悉心教授她惊鸿舞,虽只跳得一支,再多加管教,已足以让她在高门中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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