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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苦肉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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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她神色,秦渊眼色顿时一沉。

陆挽钗像是无意露出来似的,连忙拉下衣袖藏起来,半垂下眼帘,眸色忽闪,有些嗫嚅道:“我……”

“姑娘不想说,还是不能说?你说是农户,可身上却无一处地方像是农户,这镯子做工精巧,并非寻常人家所有,如若这镯子是你的,那你隐姓埋名装农户在此是为何?”

秦渊眼眸眯起来,越发咄咄逼人,“又或者,这镯子不是你的?”

闻听此言,陆挽钗猛然抬起眼帘,眸中水光已然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

“不是的!这镯子……这镯子就是我的!”

秦渊凝视着她,似乎在等她下一句话,只听陆挽钗声音中带了两分颤-抖,“我……我的确是京城人士,这镯子贵重不像我该有的,是因为……此乃我母亲遗物!”

母亲遗物?

此话一出,秦渊眸色微动,可那镇于眸底的寒冰仍未有丝毫化开的趋势。

只是陆挽钗又低低地道:“我是因为做错了事,被家中长辈赶出来的……”

秦渊的手顿时僵在半空,竟与他所料出入不大。

“赶出来的?”他问。

闻言,陆挽钗眸光缓缓黯淡下来,含在眼眶中的泪珠在眼眶中不断打转,却不肯流下来,“前几日家中小儿重病,因他之药与我相关,便遭到怀疑,虽最后澄清以得清白之身,可还是被迫自请去佛寺清修,以证清白。”

“但是……”陆挽钗望向窗外,“不料家中竟有想趁机杀我之人,竟派人于半路截我,我在心腹护卫保护下拼死逃出来,但也受了伤,无法离开清河,便只得藏入此处。”

她缓缓将视线收回,不再望向窗外,她眼尾泛红,但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泪来,白皙的肤色与一片赤红交相辉映,更衬得她楚楚动人。

“我不敢再回去了……”

闻此,秦渊也只是稍稍放下一丝猜忌,心中戒备仍在,他抓住其中漏洞不放,只盯着她道:“既如此,为何不报官?”

陆挽钗心下微动,暗道他此番是松动片刻,若想在他心头留下一笔印记,便必然不能乘胜追击。

男人都好追不着得不到的,她若扑上去任君采撷,只怕撑不到他伤愈回京,便已然被厌弃。

思及此处,陆挽钗半垂下眼帘,躲避他的视线,以退为进,故作一副柔弱破碎的模样,“他们位高权重,早已官官相护,左右我也……还活着,便不去再折腾了。”

她低低说着,秦渊的嘴唇微微蠕动一瞬,似乎想说些什么,陆挽钗抓准时机,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向他柔柔行礼后,转身走向柴房。

“我不与病人计较,该我做的还是要做的,至于药喝不喝,都在郎君你自己。”

秦渊阻拦的手刚伸-出去便被陆挽钗打断,只好慢慢收回。

走近柴房后,陆挽钗把药材倒进药炉中,然后点火煎药,手中捏着一把小扇,坐在药炉旁慢慢扇着,唯恐火候不对误了药性。

时不时还掀开盖子细细分辨熬得如何,神色异常认真。

她细心等着火候足够,慢慢停下扇风的手,再次掀起盖子来,热气伴着浓重的药味冲入鼻腔。

她眯了眯眼睛,躲避着那冲入眼睛中的热气,企图缓解热浪引起的不适感。

陆挽钗缓缓将盖子放下,视线移到她的手指处,她忽而唇畔勾起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望向寝房那边。

试探她?她还偏偏就算计他了。

那笑意逐渐加深,陆挽钗抬起左手,瞳色忽而阴冷一瞬,心一横,慢慢将那药盛出来一碗放在一旁,而后静静凝视着那滚烫的盖子。

下一瞬,只见她舒展开自己的手掌,伸-出手指靠近那盖子,接触的一瞬间,陆挽钗紧紧咬着牙,眉头皱成一团,嘴唇哆嗦着,额间冒出几分细汗,却硬是没发出一丁点声音。

再看过去时,手指指腹处已然被烫得发红。

陆挽钗并未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从前她也看过哥哥的兵书,小不忍则乱大谋。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

而秦渊就算再偏执暴戾,可到底还是帝王,又是男子,这法子便不可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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