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残片（2 / 2）

宫女的声音让姜?侧目，亭外的女子眉眼冷淡，瞧上去与皇后有几分相似。身上的宫装颜色素雅，越发衬得她清冷。

她听霍宁提起过，当今皇后子嗣不多，唯有一子一女。长女名唤嬴昕，是在嬴煜登基第二年出生的。

只是奇怪的是，嬴昕上头既无兄长也无长姐，倒排了老二。

姜?不知宫中秘辛，世人视双胎不详。若是一男一女，则是大喜。可若是同男同女，便是不祥之兆。

何家同样如此。

嬴昕的冷淡与那位裴家小姐不同，如果说裴念卿是覆了一层寒冰的火焰，那嬴昕便是冬日的湖水。

好似天生如此，对谁都是冷漠，对谁也都不甚亲近。

“见过二公主。”

姜?微微福身，嬴昕随意地道了声免礼，便踏进了凉亭。

倒是没想到她会过来，姜?微微思索了片刻。此时告辞难免会让人多想，便只能跟着坐了回去。

“姜姑娘？”

“是，民女姜?。”

嬴昕会知道她，倒没有让姜?惊诧。不说她先前从太子选妃中脱颖而出，便是皇后那边，也有可能与她提及过。

“倒是个美人。”

嬴昕沉默了半晌，意义不明地如此说着。姜?看了她一眼，也瞧不出是喜是怒。

“听说，你与表兄相识。”

姜?一愣，思索了一番也不知她的表兄是谁。似乎看出她的茫然，嬴昕提醒道。

“何家大公子，何方霖。”

“原来何大人是公主表兄，要说相识也不尽然，不过是见过几面罢了。”

比起嬴昕为何会突然提起何方霖，更让姜?在意的是，皇后竟是何家人。

想起何星竹与沈听白的婚事，姜?不觉如鲠在喉。但转念一想，沈听白也不知那些往事，况且，他是沈家人，与姜家与她爹娘说来也不过是旧识而已。

姜?微微吐出一口浊气，淡笑着静听下文。只是嬴昕却眼神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便起身离开，没头没尾的话让姜?摸不着头脑。

“她来做什么？”

戚百草与离开的嬴昕擦肩而过，将宫女支走，便一屁股坐在姜?身边问道。姜?摇了摇头，如实说了之后又问他。

“你呢？”

自从入宫后，戚百草整日里都待在藏书阁。不到深夜是不会离开藏书阁的，今日倒来寻她。

说起正事，戚百草将茶杯放下掏出怀中残片。

“这是我在一本书中找到的，这上面的文字不属于天玑国，像是瑶光皇室的密文。”

这残片像是从什么人衣服上撕扯下来的，看起来有些年头，少说也有百年。这样的东西出现在藏书阁，着实可疑。

况且，相传那本奇异志的主人，那位医女，便是瑶光的人。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天玑皇宫，而这残片也出现在这里，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关联。

闻言，姜?忙接过看了又看。只是她向来对这些事一无所知，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