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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感让霍诗晴脸色涨红，眼底难掩的兴奋让霍宁越发愤怒。

霍诗晴颤抖着手抚上少年侧脸，还未触及便被他厌恶地推开。

“我本不想这样做的。”

踉跄着扶住墙壁，霍诗晴委屈地抬头。

“从小到大，我一直期盼着，有一天可以坐上花轿，握住你的手踏进新房。”

“可是我的梦，都被她给毁了！你在乎她，眼睛里只有她。宁哥哥，你知道我有多妒忌吗？”

霍诗晴眼眶泛红，看着少年踉跄地撑着桌面，勾唇笑道。

“不过没有关系，阿轩说得对，有时候，梦，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哪怕下作，哪怕你厌恶，我也不后悔。”

霍诗晴走向微微颤抖的少年，刚要伸出手却对上他猩红愤怒的眼瞳。

霍诗晴笑了声放下手，“这个药不同，纵然你如何忍耐，终会失去理智。”

不待她话音落下，霍宁便攥紧手臂上的伤口。殷红的血快速染红绷带，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

霍诗晴哽咽地靠近，“宁哥哥，我不在乎你喜欢别人，只求你看看我，不要将我视做什么妹妹，亦或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霍宁一巴掌抽在靠近的脸上，伤口剧烈的疼痛让岌岌可危的理智有所清醒。

“看在祖父的面上，我不杀你。从此之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看他转身要走，霍诗晴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不管不顾地扑在少年后背紧紧抱着他的腰身。

“你恨我也好，杀我也好。我不在乎，我现在什么也不在乎了！！”

“宁哥哥，我喜欢你，我喜欢了你十年，十年啊！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

“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你为什么要喜欢别人？不公平，这不公平！”

霍宁一掌拍在霍诗晴腰腹，赤红的眼瞳死死盯着地上吐血的少女。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公平！你如何要求人心公平？”

霍诗晴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少年，这是她第一次受伤，竟是被自小爱慕之人毫不留情地打伤。

“姜?有哪里好？！我哪里比不上她？！为什么你偏偏就喜欢她？！”

“?儿哪里都好！她善良聪慧、怜惜弱者，更重要的是，她的心远比你干净的多。似你这般龌龊的手段，方才的话你如何问的出口？”

霍宁冷笑一声便要离开，忽听身后少女尖锐地叫道。

“干净？可笑！我可告诉你霍宁，姜?活不了，死也死得肮脏！！”

霍宁瞳孔一缩，揪着霍诗晴的衣襟呵问道。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看着他焦急愤怒的模样，霍诗晴哈哈大笑。

“你心心念念的姜姑娘，如今可是正享受洞房花烛呢！共妻，你听说过吗？像姜?那样的姑娘，?族人可是喜欢得紧。”

看他双眼越发猩红，霍诗晴又哭又笑道。

“?族哪里是避世，只是天玑人鄙夷他们的野兽行径，?族人这才不敢下山。”

“阿轩说，云栖山上已经没有多少年轻姑娘了，将姜?送给他们，正合适。”

“啪！！！”

霍宁阴狠地盯着少女快速肿胀的侧脸，“你也是女子，你如何能做出这种事？！”

霍诗晴被推得踉跄，模糊的视线中，少年的背影越来越远，寂静的房间只有她啜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