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24春光2(1 / 2)
事实胜于雄辩。
我是对的,没有什么可以阻挡齐心协力的一家人。
留给我们的虽然只有四个小时,但有特级编辑修兵出马、有顶级忍者卡卡西坐镇,四小时足矣。下午五点半,卡卡西准时出发;六点集合前,他抽空给我们闪了个电话,意思是搞定了。
一切都按部就班地推进着,唯一的变数是马尔科。
??他不对劲,马尔科又开始不对劲了。
中午卡卡西说东,他答西,神游天外,不知所云;晚上修兵问南,他讲北,颠来倒去,乱七八糟。
有时候,没有心并不是一件坏事。
我没有心没有牵挂,说一不二,掷地有声;而他有心,有不受控制的情绪充斥着心间,即便头脑做了决定,心中仍存疑虑和茫然,那些情绪互相拉扯,让他又显出几分迟疑。
但我要提醒他:“现在不能后悔了!”
马尔科不承认:“没有、我不是……”
但是什么呢?他又不说。
不说也罢。我知道,书上有过描述,我可以理解,答应归答应,在真正踏上讲台之前,他还是会有忐忑。
我就知道,绝不能把修兵一个人留在家里。因为明天的修兵也等同于今日的马尔科。
十二点一过,距离周一也不到二十四小时。
修兵房间的灯还亮着,我去找他:“早点睡觉,修兵!”
“喔,好,”他头也没抬,在为我改珍珠手串,“我把耳环做好就睡。”
“早点睡吧,明天不戴也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修兵坚持,“你没有首饰怎么行?你睡吧,我很快就做好了。明天早上你过来试戴。”
“……好吧。”
那我睡了,拽着马尔科一起。
修兵状态尚可,明晚再重点关注他,今晚要看紧马尔科??睡前他不显端倪,但次日一起床,局促又出现在他脸上。
“你没事吧?”连修兵都问他。
“没、没有,”他不承认,却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牵手,”我像招呼小狗一样,对马尔科下达指令。
“哦,好……”他伸出手。只有这样,马尔科才稍微能听。
……
情况不妙,我知道他多少会有一些紧张,但我不知道马尔科竟能紧张成这样!
会议十点开始。八点钟,我们整装待发。
卡卡西早早安排了办事处的车辆停在路口,修兵去开车,我和马尔科等在门口。平常他总是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今天却一言不发地眺望着地平线,目光飘移,显出了十足的局促,心跳的频率也远超平常。
我绝对相信马尔科的实力,但他要是一直这样……我不确定他是否能如常发挥?
“上车。”车来了,修兵伸手示意。
“不妙。”错身时,我用眼神示意他。
十来分钟的车程,车厢里始终沉默着。
不多时,车在一处空地停下。办事处在此拉起三百米警戒线,本次安保负责人旗木卡卡西先生在此恭候多时,特来为我开门。
“早安,大小姐!”卡卡西慵懒的招呼。
“嗯。”我扶着他的胳膊,只听全场鸦雀无声。
红毯一尘不染,绵延数百米。工作人员整齐划一地伫立两侧,无一例外地屏息凝神。
这是一个草长莺飞的春天,并非去年肃杀的寒秋。蔚蓝的天空、新生的绿叶、艳丽的红毯、一望无际的宽广视野……分明给这条康庄大路点缀了明快的色彩,人在如此轻盈的环境里,本应该挫锐解纷、和光同尘。而我一下车,时间却倒退回去年秋天,一如那日在牢狱里和马尔科初见,逼仄的通道挤满了制服,空气稀薄得令人窒息。
这等庄重肃穆的场合,马尔科还是第一次经历。
他今日本就分外呆滞,失去了往常的笑容,人在这肃杀的环境里,西装革履,一丝不苟,心情也不由得庄重肃穆起来。初来乍到,不通礼数的弊端一览无余,单是下车便显出十足的手忙脚乱。
修兵不动声色地靠近,使着眼色,示意马尔科跟随自己,不用管我。
我这边有卡卡西照料??他照顾我多时,礼节备至,一接我下车,立马俯身替我整理起身后的裙摆。
全场噤若寒蝉。每每此时,也只有卡卡西还能有心思同我说笑。
“哈,我就知道大小姐会选这一条!”
他眼睛弯弯的,一夜不见,分外思念,这一见面,尽情说起俏皮的傻话。
卡卡西的房间里展示了十条礼裙,其中九条都没有取掉防尘袋,唯独这一条被他摆在床上??床是私密的空间,如此行为分明述说着“他喜欢”“他推介”“拜托了就这一条”。
所以我穿了,无非顺应他的期待。
但这当然是一种宣誓主权的做法,也是表演的一环??不过是属于卡卡西的“表演”。
我没有接话,微笑着不反驳,是默认的意思。
至于我要说的话,会有修兵另同他讲:“……这还用猜吗?”
“是吧,这就是默契!”卡卡西哈哈一笑,全靠“萌”混过关。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太阳初升,天气清冷。卡卡西为我挑选的漂亮礼裙禁不起清风晨露的洗礼。
我得走了,赶紧去到礼堂,卡卡西必然早早开好空调,调整成合适的温度。红毯指引了我们此行前进的道路。我瞥了眼马尔科,马尔科一愣,连忙上前牵住我的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整理划一的工作人员、逼仄的人墙,让我不由得想到那次初见……冰凉的牢狱、无光的通路、初来乍到的迷茫无措。
我紧紧地牵着马尔科,不想他已然紧张的心绪再被这肃穆的氛围加剧。当下事态已经有不妙的端头,若再加重,后果不堪设想。
我的思绪略重,步伐也一改常态地果决迅速。
卡卡西见势不对,连忙吩咐:“旗木小姐,马上通知B组C组换出??我家大小姐到了哦!”
??旗木小姐?
??哪儿来的旗木小姐?
这特殊的称呼,让我和修兵不约而同地竖起了耳朵。
他说的不会是那位自称“旗木夫人”的,卡卡西迷妹吧?
卡卡西发完通知,立马要关闭通话,而对讲机里电流“滋滋”作响,意味着对方有话要说。
他关不了,被迫得听。我们也听??那头很快传来那位“旗木小姐”的声音??我没见过,修兵也没有,但料想她居然当着本人的面自称“旗木夫人”,理应是一位自信随和、开朗大方的小姐?
“遵命!卡卡西殿下!”她一开口,果不其然,惊天动地。
“呃……”卡卡西赶紧闭麦了,冲着我们讪讪一笑。
他笑得比哭还难看。这太难得了,七年也难见一次卡卡西倍感尴尬!
此情此景,身为家人,很难不笑。
通话一结束,修兵暗自抿唇;马尔科咬着牙,强忍着望向了别处。
我面上虽然没笑,但那是因为在卡卡西的“办事处特别演出”里,我仍然是他的“女朋友”,当着一群工作人员,“女朋友”仍得给男朋友几分薄面。
等我们成功抵达礼堂,卡卡西驱逐了工作人员,偌大的礼堂里只有我们一家四口??
“噗!”
“哈哈!”
“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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