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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莽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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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辫紫蝎和板寸紫蝎这两个难兄难弟拖得离坍塌位置更远,又给小辫紫蝎喂了药,左撇子女和同伴自觉仁至义尽。

“等等,救命钱和药钱还是要收。”

左撇子女眼珠子一转,上下摸索小辫紫蝎和板寸紫蝎一番,从他们身上薅走不少东西。

蒋云霞联系齐姐。

后者说试出了些变异植物的新情报;既然已知的退路被断,众人最好尽快会合。

重新集合的地点被定在一个三岔路口,位于齐姐来时的路上。

由此,时却等人不得不重新经过那个穿地兽和变异植物都在的空间。

如履薄冰的穿行途中,时却首先留意到,之前那株变异植物脱落的几根发黄藤蔓不见了。

而就像她之前听到的,这变异植物窝回了穿地兽的身后,地面上如今只有它留下的、蹭得凌乱的假琥珀痕迹。

兜兜转转,才散开不久的紫蝎们再度碰头,将齐姐指定的三岔路口挤得满满当当。

“那小辫子呢?”另一路原本打算离开巢穴的紫蝎里,有人磨着牙,恨恨地问左撇子女。

“随地丢了,”左撇子女理直气壮,“我还得背着他悉心呵护不成?”

一个紫蝎道:“外边望风的人说,蝎子让我们报清楚地下的情况,再开救援的价钱。”

柳广知揉揉眉心:“报上穿地兽,救援的价钱估计就是穿地兽再加一笔。”

“这谁不心里有数?关键是那朵会满地走的花,”泥猪凉凉道,“说了它,就等着被坐地起价吧。”

左撇子女嘴角一抽,“隐瞒的话,后面绝对会被找麻烦。”

一个紫蝎轻轻开口:

“有那株变异植物在,等一等,什么时候地上跑过去只大玩意,这儿二次坍塌,全塌完,蝎子过段时间再回来刨开,对他们来说是不是更省事?”

到时候如果变异植物给压死了或半死不活,皆大欢喜。

如果没死??那肯定也跑了,徒留下让人捡现成的、被假琥珀包得严实的两只穿地兽,直接成为绝赞礼包,大自然的馈赠。

一时间,沉默像某种有害毒素,在三岔路口弥漫开。

时却没想到不过多出来柱未知的变异植物,事情能变得这么复杂。

她仔细想了想每个人的顾虑,发现竟然不无道理。

纵然一路下来,蝎子这个组织处理任何事情看上去都井井有条,仿佛自有一套道理……

但究其根本,它不是什么奉公守法的国家机构。

“给地上的人发信,装死不回。”齐姐果断道。

“四十分钟后或听到坍塌声且我们还没消息的话,再让他们联系蝎子,说我们接受任何价钱。”

无人反对这一策略。

时却三人挤到了个靠近齐姐和疯牛的位置。

疯牛脚边一溜排开四个黑色袋子。她不让人过于凑近它,以活像被欠了五百万似的目光杀退每个胆敢凑上前的人。

那袋子不知用什么制成的,看上去厚且硬实,里头看样子装的是几根条状物,似乎是活的,频率不高地偶尔挣两下。

时却心里有了点数。

“还有啥磕没唠的,没了吧?”疯牛道,“没的话,轮到我了。”

她开始讲述她、泥猪和齐姐团队的行动。

变异植物行动时脱落下来的藤蔓,自然不单时却看见了。

对于留下的几人来说,那几根有枯萎之相的藤蔓宛如瞌睡时送上前的枕头。

选择第二条路的人离开后,几人捆了点树枝,做成根粗糙的长杆,远远地去撩拨那几根藤蔓,确认它是否完全枯萎,又或者说是失去活性。

事实证明,这谨慎很有必要。

头几下,没有藤蔓动作;又几下,一根稍粗些的藤蔓猫尾巴似地晃了晃,似要去勾卷孜孜不倦骚扰自己的破树枝,却显得懒洋洋的,最终也没动弹起来。

疯牛:“我们想,可能是刺激不够的原因。”

于是,还没发硬的猫兔尸体再度派上了用场。

他们退远了点,疯牛片下块猫兔肉,用随身的纱布裹在长杆头部,拿打火机烤热,再拿去试探。

血肉的力量就是不一样吗。

这回,长杆才伸到距离几根藤蔓十数厘米的地方,所有的藤蔓均或多或少地蠕动起来。

托它们动起来的福,齐姐一下数清了这几根藤蔓共计多少,四根。

还是最初就动弹的那根藤蔓比较“活泼”,率先蛇一样地缠住了长杆的头部。

应该是多少枯了、不太健康的缘故,疯牛试着收杆,少用了些力气,便将长杆带纱布拉了出来。

她刚想顺势把长杆往回收,另一根藤蔓的端部表皮倏忽开裂,弹射出来根青蛙舌头样的玩意,猛地击向长杆绑有猫兔肉的位置。

“蛙藤?!”有紫蝎脱口而出。

疯牛看了对方一眼,没肯定亦没否定,自顾自往下说。

那一击有些力道。由树枝凑合制成的长杆咔嚓一下,最前端的一小段应声断裂,掉落在地。

“青蛙舌头”缩回藤蔓里,最先动弹的藤蔓迟缓地贴着地面,往猫兔肉的方向游去。

长杆虽断,却仍有不少长度。疯牛拿捏着尺寸,上前一步补足长度,拿新的杆头抵住掉在地上的旧杆头,往回拨拉。

她拨拉的速度不慢,没几下,裹着猫兔肉和断枝的纱布团远离藤蔓们。

随着距离的拉远和猫兔肉自身温度的下降,游动的那根藤蔓肉眼可见地变得茫然。

它寻觅不到猎物踪迹,索性原地弯成一盘蚊香,停止活动。

正当众人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时,之前弹射出蛙舌的藤蔓有了新动作。

它的表皮第二次开裂,然后并非蛙舌,而是一只不过杏仁大小的蜂,从中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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