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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洛镜的额头出了一层冷汗,就像心底的秘密被揭露一样,她无声地打了个寒颤。傅映洲在此时带给她的威压是极端且难以脱离的,隔着一层云翳都能切入骨髓。
他总是能够游刃有余地拿捏她。
“为什么要接受他的计划?”傅映洲发问着的同时,也在瞧着季洛镜面上的表情。
“我想靠自己进入白巫内部。”对于傅映洲来说,这大概是最幼稚的想法。但季洛镜只能这么说,她也确实是这样所以然的想的。
“喝圣水的时候有想过我吗?”
季洛镜沉默了。
傅映洲用指尖挑起她垂下的下巴,丝绸布料摩挲着肌肤,强迫她抬起头来,“为什么避着?”
“想过,我觉得你会为我兜底。”季洛镜咬着牙一字一顿,那布料贴在脸上只有陌生,以及无形透露着的生人勿近的气氛。
“不是什么事情我都能为你兜底。现在圣水医生对于你的眼睛束手无策,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傅映洲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他现在有十足的耐心。
“没什么想法,我已经是个废人了。算是对打伤傅氏长子的补偿以及对我的惩罚吧。”
时间被拖得很长,季洛镜已经无意识地进入了躁乱时期。这不仅来自于视力被剥夺的无措感,也来自于寸步不让的威压。
她想要逃离这里,她不想再直面任何问题了。这时候所有的一切都让她心烦意乱,就像在胸口喇刀子,想呼吸却发现难以喘气。
“深呼吸。”傅映洲淡然说。
季洛镜的指尖紧紧扣着桌角,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情绪。
他垂眼倾身,脱掉了手套将微热的手心贴了贴她的脸颊。
“有血味。”季洛镜当机立断地说,侧头便避开了。
手掌僵在半空,傅映洲沉默了片刻,“嗯,在这之前,我把楚家那位最引以为傲的公子??杀了。”他的话一字一顿,不紧不缓。
季洛镜听得清楚每一个字划过耳间的语气,那是轻蔑的,居高临下的口吻,隐隐得还有些愤懑。
“你…怎么可能……”
“我不仅将他杀了,我还重创了白巫系统的几位长老。他们元气大伤,估计十多年都无法再掀起波澜了。”傅映洲顿了顿,“我本来就是血族,怎么不可能?”
季洛镜听完他的一番话后,没有一丝波澜。她自己就惊讶于自己竟然沉得住气。因为她不相信傅映洲会杀人,但手上的那股血腥气确实敲打了她的神经,让她清醒了过来。
她是白巫,傅映洲是血族,本来就是对立的关系。如今她受他所制,也就只能全数打碎咽下了。
“首先,我向过去几年里没有将情况全数告知与你感到非常自责与抱歉。”傅映洲瞧着季洛镜那失焦的眼睛,缓缓地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全因我而起。”
“跟你没有关系。”季洛镜说。
“如果我早点告诉你关于异神族的一切,你也不会舍身触险。”傅映洲话语间深情款款,还有一丝绻然。
季洛镜再次强调:“我说了,跟你没有关系。”
是椅子脚划过地面的声音,傅映洲将两只手上的手套都脱了。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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