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1 / 2)
哦,不是离家出走,是一别两宽。
那封放夫书,是她亲手写的。
可是??怎么可能呢?
那个人,那个人他明明是……
“哦?”帝王意外,“昱王的意思是?”
不仅是帝后,便是下边众人亦是仰首以盼,等着这位向来事不关己的王爷后话。
下边,陶夏知目光微动,手中的帕子微攥,一瞬不瞬地跟着众人望向那帝后身侧的身影。
“字面意思,”酒盏里的酒水未动,又被重新搁下,男人往后慵懒倚上,“陛下和娘娘这鸳鸯谱点得委实够呛,莫不是赶着要替新任少师撑腰吧?”
他虚目一瞥依旧正襟危坐的颜松年:“啊,也是,寒门难为啊。”
噎人,便是帝王面前,也未留分毫情面。
“这……哎呀,昱王真是……”
“怎可如此妄自揣度圣意!”
议论声起,摇头的摇头,叹气的叹气。
“狂悖至极,狂悖至极啊!”
说话的是当朝御史,老头儿已经兀自气极,险些就地参他一本。
还是身边另一同僚按住劝着:“莫动气,莫激动!陛下还未说话呢。”
“是呀,昱王一直如此,您老冷静些。”有一人跟着劝。
耳畔喧杂,晋舒意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直到闻着此声才似是被拽回了魂魄。
是了,那位是一直高高在上的昱王殿下,是大兴唯一世袭罔替的外姓王,怎么会是她那随手抓来的码头劳工,又或是,连太子都敬三分的昱王,怎会屈就晋府两年,甘做赘婿?
这世间人万千,便是容貌相仿,声音相近,也不得这般荒诞。
抓回了一丝神识,晋舒意兀自冷静下来。
她收回发愣的目光,没再看那位“口出狂言”的昱王殿下。
也是这时,她才意识到此人远比传闻里更加嚣张。
早闻大兴新政三年,陛下有意广开门路,可到底门第之深非一日之寒,在朝为官者关系盘根错节,一个朝廷新贵究竟何去何从,明眼人都仔细瞧着。
在座能说上话的人物,便好比商会的领导者,总有掌舵的心思。
只是朝堂之上,还有陛下。
陛下的心思难摩,便是猜出一二也没有这般广而宣之的道理。
说了,便是大不敬,更何况他还语出惊人,姿态不羁,投进大狱也不为过。
思忖间,果见龙颜大怒。
“依昱王之意,倒是朕与皇后的不是了?”
下边顿时沉寂,任徵带头跪下。
晋舒意立即伏地,脑门点地,便听那人竟是笑了:“陛下这般理解,也无甚不可。”
满殿的朝臣与家眷宫人皆埋首,半丝大气也不敢喘。
“好!好!昱王好本事!”帝王的声音已是威严至极,“既如此,朕给你时间解释。这半月你就回府好生想想措辞再来!”
罢了,宫人一声起驾,紧跟着,竟是男人不紧不慢的应声:“微臣领命。”
一场盛大宫晏,竟是就这般仓促结束。
连众人恭送之声都带着颤颤,半晌也无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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