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还是想他(1 / 2)
视线寸寸上移,池宛棠见到了阔别许久的何斯复。
他着一身米色休闲西装,手插裤袋,静静站在半人高的盆栽旁。
外套敞开,纯白内搭和身边的绿色相得益彰,看起来还是那样温暖干净。
他戴一副无框眼镜,镜片有走廊顶灯映射下的光,何斯复没有看她,只低头看向脚边那个拴着缎带的铃铛。
池宛棠扶着墙沿,双脚像被死死钉在原地,握着钥匙的五指渐渐收紧,连呼吸都窒住。
她一动不动,微微抬眼,睫毛轻颤遮去眼瞳里的不可置信,双唇翕动,却似被人掐住了脖颈,发不出丁点儿的声音。
虽相隔数百公里,躲在陌生的城市和他天各一方,但池宛棠时常关注他的动向,甚至还时不时能看到他的工作照,她觉得何斯复其实离自己并不远。
可现在,他人就这么活生生地站她面前,距离不过短短数米,她却突然清晰地意识到,他们之间相隔的,是条跨越了近五年的时间鸿沟。
池宛棠勉强站稳,稍稍后退一步,脚下发出不容忽视的“哒”声。
她看着何斯复缓缓俯身,手指穿进那条打着蝴蝶结的粉蓝色缎带,铃铛声像被困住慌不择路的小兽,在静谧的过道内四处逃窜撞向墙壁,重复折返回响。
他勾着铃铛偏头打量半晌,轻晃一下,才将目光转向躲在电梯间转角的池宛棠。
她看不清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却懂他盯住目标后的绝不放过。
何斯复手指缠着缎带,缓步朝她走来,一步一响。
池宛棠也终于回过神来,连连后退,鞋跟和砖面接触发出不规律的声音,满是慌乱。
她回身狂按向下的按钮,电梯却停在23楼半天不动。
铃铛的脆响愈来愈近,最终停在她的身侧。
池宛棠目不斜视地盯着才开始变换的数字,大脑空白一片。
太突然,这次她连一句“好久不见”都说不出。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轿厢内空无一人,她轻挪步子,一直沉默不语注视着她的人突然抬手拦住。
视线里,电梯门缓缓合上。
何斯复掌心朝上摊开,缎带绕在他的食指尖,无名指那枚只在图上看过无数次的戒圈就在眼前。
池宛棠迅速低头,她不想看。
他就站在她身旁,凝着她的眸子里晦暗幽深,没错过她面上闪过的惊惶,池宛棠习惯性地抿嘴咬唇,漂亮的眼睛快速眨着,不知道又要张口扯些什么谎。
何斯复心里有些躁动,不愿看她像根木头似的当站桩,他逼近一步,勾勾手指,那铃铛又轻晃两下,还是那样温柔干净的声线,熟悉的嗓音里带着戏谑笑意,却全是陌生的冷漠。
“躲什么?”
头发更长了,何斯复还记得那发丝从指间穿过的柔顺,她换了好看的栗棕发色,挽起的长发尾部有撩人的波浪卷,会随她动作调皮地弹跳。
还打了耳洞,精致的耳线更显脖颈修长,“毒蚊子”最爱在这留下暧昧红痕;浅蓝条纹衬衫扎进半身裙内,深色皮带缠在腰间,勾出她盈盈一握的线条。
白色小包被她紧紧握在手上,闪光的手链和棕色表带相映成趣,裙摆遮不住的小腿裸露在外,黑色的尖头细高跟衬得脚背越发嫩白。
视线又绕回她的脸上,淡妆将池宛棠的美无限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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