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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你这登徒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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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现在还在气头上。他就没想到,这王七咋怎么犟呢?季李坐回凳子上,灌了口茶,也想明白了。

他瞧了眼站在一角,装背景板的王七,轻咳一声道:“王七,你先把门关了。”

“是。”王七轻巧走了过去,合了门。

现下,就剩他和王七两个人了,也好说话,可能王七是季李在游戏世界里第一个求助的人,他还是想把人拉入麾下,或者说,做个朋友。

“现在也没有别人了。王七,我且问你,这金镯你有没有交到季小五他们手里?”季李两指捏着手镯,轻晃,目光落到王七脸上,细细看着他神色。

王七一听,‘腾’一声跪倒在地,双手交叠伸到额前,“大人,小人有罪。小人将玉佩交于冯相后,转头遇到了宗少爷,让我把事情交待清楚。那手镯也一同交于了宗少爷。”

“好。你先起来。”季李收回视线,将手镯戴回手腕上,站起身,俯身走到王七面前拉他起来嘱咐道:“这次,我不怪你。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在无旁人在时,你我二人也不是什么主奴。”

“季大人。小人不敢!”王七眼角泛红,涨出血丝作势还要跪倒在地。

季李差点拉不住他,再次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锻炼了,不然这个身体怕以后风吹就要倒。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季李收回手,转过身道:“你先去包扎一下伤口吧。”

王七应声离去。

季李看着他的背影,颇为不死心。算了,也不要培养什么心腹了,如是后面被抓了,他们肯定会受到牵连。

……

夜色沉沉,初秋时节,暮色里雾茫茫的,似乎是下了些雨。

季李伏在案前,琢磨着王七取来的案件证据,前探花郎,王运生平。客栈小二掌柜们的口供……

事件大致也还原清晰了,当日王运夺取探花郎一名,白日照例骑马采花,晚上和昔日同窗季小五一行人喝酒忆往昔。结果半夜的时候,季小五听到隔壁传来一声惊叫,一看,发现王运自缢在屋内,留下一封书信,信上写着,渊。

本来事情很好查明的,季小五他们在饮酒时,无意探到一事,原来林渊和人打了赌,压王运和季明礼谁夺下探花郎。林渊压得是季明礼,结果探花郎却被王运夺了。他当日偏说,就算王运当上了又怎么样,只有活人才坐得稳。

季小五拿着书信要去报案,谁知路上,撞伤了眼睛。再一醒来,他口中的信不见了,眼睛也看不见了,谁也不信他。

季李翻来覆去看着,季小五写下的证据,显然他此时是看不见,前半段,字字重叠在一起,墨迹血迹混在一起,根本辨认不清。

“哎。”季李看得清楚,这件事八九不离十就是林渊所为,而季明礼恐怕也求了林渊的,但看牢狱里季小五的反应,季明礼应该没有狠到要害人性命,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吱哑’一声,房门被推开。

季李手一松,墨笔撂到桌面,抬头,就见冯裕之披着厚实毛领,手捧着个金丝暖手袋,慢悠悠朝他走来。

“老师。”季李放下纸张,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这宗案子连他都看得明白,冯裕之怎么可能看不懂,审讯的官吏怎么可能不明白?

自缢?两字说得清楚吗?

“您怎么来了?”季李讨笑着朝他走过去,拉开椅子让他坐下。

冯裕之向他摆了摆手,病气的脸上似乎被屋里的暖色熏得发红,眼睛水盈盈的,掩着面轻咳几声:“我、我见你书房的灯还亮着,怎么晚了,快休息吧。”

“谢谢老师了。”季李围在他旁边,总感觉冯裕之像个热球,向外冒着热气。说起来,就算原身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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