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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三万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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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半夜,沈羡亭不知道辛晚楼为什么又要叫醒他。

他刚睁开眼睛,看见她伸手在他脸上一摸,食指指节在他眼下轻轻划过,她轻声道:

“哭了。”

哭了?

他侧过头,避开她的手,自己在眼下一摸,果然摸到一点冰凉的泪水。他蹙眉,颇有些窘迫地拉高被子,蒙住自己半张脸,闷闷道:

“已经没事了。”

他在黑暗里静静等着辛晚楼离开,可她却还是没走,又将手心覆在他额头上。沈羡亭不太高兴了,又偏过头,从她手下躲过,再将自己蒙头盖住。

“你知道你今天下午喝的是什么酒吗?”辛晚楼道,“是三万春,比春风醉烈的不是一星半点。”

“幸亏你只喝了一口,不然不知道要醉成什么样子。”

“你在发烧,还哭了半夜??你知道吗?”

沈羡亭在黑暗里眨眨眼。他不知道,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辛晚楼双手并用,将他从被子里掏出来:

“你要把自己闷死吗?”

沈羡亭正要发作,却看她皱起眉头,又抬手摸上他的脸:

“怎么还哭呢?”

他不知道,一点儿都不知道。眼泪好像成了不受控的河水,烈酒毁掉了堤坝。

辛晚楼是从来不哭的,她有时觉得,许是因为她和沈羡亭在一起待了太久,让他连她的那一份都一并哭掉了。

人怎么能有这么多眼泪呢?泪水充盈的眼睛也比常人更清透明亮,如同含水的珠子一般。

她问道:

“你到底在哭什么呢?”

哭什么?沈羡亭想。其实他没有在哭什么,翻来覆去就是那一点事情、说得连他自己都要麻木了的一点事情。

他不愿再说,便又用那种浑身带刺的态度刺痛她,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

痛了就会走,他是这样想的。

只可惜辛晚楼的心上早长了厚厚一层茧,她本就是对疼痛很不敏感的人。她瞧出沈羡亭正拿话刺她,却也没觉得疼,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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