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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冬至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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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

这边正说着话,方才那个内监忽而自门边道:

“太子殿下到??”

殿内诸人一并起身,闻淙与诃息一前一后走入殿中。未及行礼,闻淙摆手令诸人坐下,说道:

“今日家宴,何必拘礼?倒显得生疏了。”

他大步走入,在对面上席坐下,诃息挨着他坐在一旁。乔柯似一尊俑,端正地立于二人身后。

沈羡亭自他走入便未站起,神情消沉,也丝毫没有与他说话的意思。闻淙见状,好人病又一次发作,生硬问道:

“阿泠,身体好些了吗?”

沈羡亭装作一副现在才发觉闻淙来了的模样,淡淡地扬起眉毛,朝他笑道:

“自然。”

话未接下去,闻淙有些难堪,只笑一笑。

此番便囫囵揭过,太和殿中一时沉默。辛晚楼正低头放空,忽然听人唤道:

“辛姐姐。”

辛晚楼抬头,闻凇正笑吟吟地望着她。眼睛很亮,像沈羡亭往日一样。

“公主。”

“姐姐,千音阁备了一曲《白雪》,可单听曲子实在没趣??”

说着,她一抬手,香兰自她身后捧出红绸子裹着的长条状的一物。

那东西递到辛晚楼面前,她将绸缎揭开一角,一怔,是不知春。

“听闻姐姐是习武之人,最善用刀。不如便和着《白雪》为我们舞一场?”

不及她回答,闻凇又说:

“之前来宫里驱邪的道人也说,若宫中魍魉不除,陛下病体难愈。姐姐,不如就借今日,也是替陛下斩去殿中魍魉?”

她仍笑着,眼中透出几分锐利。

话音一落,太和殿内顿时鸦雀无声。闻淙脸色一黑,不动声色地盯着闻凇。

辛晚楼将红绸遮回去,只低眉浅笑。她并未应答,此话她接不下来??哪怕不提她舞了刀便是被闻凇当做伶人戏子一般戏耍,在太和殿内舞刀弄剑本就死罪;可闻凇话说到此处,她若再出言拒绝,就又是不愿替陛下驱邪除病了。

闻淙轻咳一声,道:“阿沁??”

“公主何须如此?”沈羡亭出言打断,撑着桌案缓缓起身,“她不过是个会用刀的粗人,哪有本事替陛下斩灭魍魉?”

他话说的不屑,缓步行至芙蓉身前,一把将红绸扯下,丢在地上,又将不知春拿起来。

“我既是陛下的儿子,岂不比她更适合替陛下舞刀驱邪?”

沈羡亭平静地看向闻凇,淡淡一笑,语意挑衅而又疏离:

“公主,您说呢?”

辛晚楼跪坐席间,仰头看他。沈羡亭病了许久,身形伶仃,提着她那把重刀的手却极稳。

闻凇笑着看向他,眼神却格外冷冽。

“好,”她缓缓点头,“那就你来??”

闻淙刚要开口缓和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可话正说到一半,内监又小步来报。皇后与宜妃一同走入,闻淙见状,率先起身相拜,其余众人尽数跟着动作。

“儿臣拜见母后,拜见宜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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