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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粗茶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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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阁殿门紧闭,直到闻凇来时才由内监推开。闻凇稍一皱眉,提起裙摆抬腿而入。沈羡亭不喜燃香,阁中并无什么特别的气息,说起来许有一点淡淡的药气,也不稀奇。

紫菱等在里面,在其内朝她一矮身,便将手边珠帘卷起,这才露出其后人影。

闻凇看着里头那人忽而一怔,往内步入的脚步也一顿,稍显惊诧道:

“你怎么在这儿?”

辛晚楼看着她,显然有些疑惑,只轻声问:

“我为何不能在?”

闻凇上下看她一眼,没再与她多话,而转向她一旁的沈羡亭。她皱眉看他许久,愈发觉得不成样子,便问:

“你又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沈羡亭仰面躺在枕上,应是在她来之前还睡着。他听到动静才睁开眼睛,有些呆滞地直勾勾地望着天花,许久才缓缓有了动作。

他微微侧过头,指尖抓着床沿,用力到发白。辛晚楼见状抬一条右腿半跪在他床榻上,右膝顶在他背后,将他撑起来。

沈羡亭似比先前更无血色,脸上青蓝色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像真成个纸糊的人了,皮肉薄得像是一触即碎,却不知他那青蓝的血管里还能淌出多少血。

他的神情有些不正常的空茫,便似一直在做梦一样,像是看不清楚闻凇在何处。

沈羡亭直白问:

“你去过庆州吗?”

他的声音也哑,不知多久没开口说过话,一字一顿的,竟不太熟练了。

闻凇眉头皱得更紧,她不无疑虑地打量他几眼,缓道:

“没有。我连长安城都没怎么出过。”

沈羡亭轻而缓地点两下头,忽而呛咳几声。他弓下身子,下巴勾在胸口处,慌张地攥住辛晚楼的手。

他只是被禁了足,也不算什么太重的罚,闻凇吓一跳,不知他何至于成了这般如丧考妣的丧气模样。

他已攥着辛晚楼的手了,可仍还是控制不住地细细颤抖起来。

“那……就去庆州看看吧……”

沈羡亭只说这一句,忽而便不再抖,如抽了魂魄的人偶般向身侧倒去。他的指尖从辛晚楼手心里滑落,转瞬却又被她捉在手中。

她稳稳地将他接在怀里。

*

“此去庆州路远,公主殿下只怕要吃些苦头。”

闻凇身上乃是香兰在宫外行走时所穿的衣袍,虽已极尽简朴,可看上去依旧不是凡品。更不要说她腰间的一串极尽奢华的珠串,其上每一颗,皆是金珠、翡翠等物,是闻凇平日里都鲜少佩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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