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兵临城下(2 / 2)
飞鸢的眉头微微蹙起,他似是绞尽了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不远处一少年男子疾步走到言煜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盘腿而坐,那架势似是不请自来。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下棋?”赵霖似是走得有些口渴,片刻后一杯茶便下了肚。
这时他似是想起了正事,向言煜挑了挑眉,道:“下棋有什么意思!不如……和我去新开张的散花楼玩玩?”
赵霖身着白衣锦缎,上缀金丝宝石,一身珠光宝气,作为京城最有名的纨绔子弟,他倒也算名副其实。
言煜望着棋局,素来矜贵庄重的凤眼此刻眸色深沉,似一泓幽静的深潭,令人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他的手微微倾斜,手中的棋子顺势滑落在桌面上。他不再看着这些棋子,而是侧过身拍了拍赵霖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扬,一副风流肆意的模样:“倒也不错。”
赵霖喜出望外,拉着言煜就往外走,庭院之中顿时安静下来,只余几缕瑟瑟秋风。
棋盘之上,黑白两子看似势均力敌,实则大部分黑子已经将白子层层包围,并不断向外延伸,势如破竹,而白子却是大势已去。
洛阳皇宫,御书房。
永徽帝身披五爪龙袍,倚在龙椅上,威严尽显。然而原本因为皇家的保养秘术还能够勉强维持的容态,却因为近日的消息而疲态备显,使得这位帝王一时间仿佛老了十岁。
永徽帝下方的镶金交椅前,一位年近五旬的老者挺身而立。
言钟正乃当朝吏部尚书,是在朝堂之上颇具名望的老臣。此时的他面色凝重,身着紫色官服,却流露出几分寻常人没有的清冽之气。
一个小太监快步走至御书房,却在门外停下,不敢进入了。
汗珠很快沁满了他的额头,他急忙擦拭,深怕在天子面前露出半分不端之态,但他的整个身体却仿佛不听使唤,颤抖得更加厉害。
“进来。”
永徽帝自幼习武,对于外面的动静还是能分辨一二的。
“是。”
那可怜的小太监半抖着身体走了进来,途中差点被御书房的门槛绊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却听见帝王低沉的声音中宣泄着怒气与厌烦。
“给朕说!”
那小太监啪地一下重重地跪在地上,头抵着地面,不敢直视君王的眼睛。
“启禀陛下……刚刚谷嘉仓来报,说……说是城里的粮食只够坚持两日了。”那小太监声音发抖,将头埋得更低了。他似是揣测到圣上的怒气,一连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上顿时有了红肿,“陛下息怒!”
“废物!一群废物!”永徽帝果然暴怒,直接拍案而起。
想来也是,粮仓中谷粒所剩无几就代表着,永徽帝将被死困在这座曾经见证他包揽天下至高无上权力的洛阳皇城,而他最后却是败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手上,这怎能令其不怒?
一旁的言钟正亦眉头紧锁,面色铁青,不语。
“给朕把宋成武叫来!”永徽帝心绪不安,滔天之怒几乎难以抑制。
自从祁国连并四国直逼皇城后,孤弈行这个名字几乎成了永徽帝的一个心病,是众人不敢提及的忌讳。
不过现如今,这个名字已经不只是一个忌讳这么简单了。那似乎是足以覆灭一切的巨石,重重地压在永徽帝的心头,使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很快,小太监领着一个身着戎甲的男人进入了御书房。而这位体型健硕,皮肤黝黑的男子便是当朝的羽林军首领宋成武。
“微臣参见陛下!”宋成武行了个极为标准的跪拜之礼。
可此时的永徽帝已经顾不得这些平日里的繁文缛节。他的面色依旧不改沉重,只道:“爱卿平身。外面情况如何?”
“回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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