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18吻(1 / 2)

加入书签

孤弈行拉着言煜坐下,随即从袖中抽出一方干净的素帕,右手却是悬在了半空,没有了动作。

不用孤弈行多言,言煜便知她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于是唤了飞鸢去拿一小盆盐水来,顺便让后厨做了一碗醒酒汤。

没过一会儿,飞鸢便端来一小盆盐水和一碗醒酒汤,这下孤弈行总算来了劲。

她将素帕的一角浸了些许盐水,随即握住言煜的手腕,虎口处鲜血淋漓的伤口顿时暴露无遗,鲜红的血液在素帕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

孤弈行醉意尚存,依旧没有十分清醒,然而望见伤口之时却是愣了一下。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这双手本应最适合弹琴,却因为她落下了一道或许永远也无法完全抹去的疤痕。

想到这里,孤弈行的心仿佛被烫了一下,泛起一阵只有她能感觉到的刺痛。

雪白肌肤上的烟霞还未散去,孤弈行小心翼翼地用被盐水浸湿的素帕一角为他拭去了虎口处的血水。

洁净的素帕随即被染红,落入装满盐水的盆中,仿佛孕育出了一朵鲜艳的花。

“为何挡在我前面?”孤弈行迫使自己睁开有些朦胧的睡眼,然而她的声音依旧软绵绵的,其中仿佛混杂着些许酒气,却是格外勾人心弦,“他伤不了我。”

言煜望着她,浅笑,凤眼深处似有微光散落,映着面前女子的脸庞,言语之间深情流露:“若换作是你,你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不是吗?”

孤弈行有些愣住了,因为她知道他说得不错。但素日里一直是她保护别人,断然没有别人保护她的份儿。

因为她是孤弈行,正如言煜所说她与狼在韧性上有相似之处,但她更像是一头孤狼,不想要人保护,也无需人保护,过去的二十年一直如此。

但她今日却尝到了被人护在身后的滋味,她觉得心头泛起一阵暖流,觉得这样的感觉竟然……还不错!

她笑着,桃花眼深处风流尽显,笑容依旧张扬肆意。

她打开了装着金疮药的白玉药瓶,用指尖沾取了适量药膏,动作温柔地涂在了他的伤处。

言煜静静地望着她,只觉她的动作因为醉意朦胧而略显缓慢,衬得她活像一只小树懒,却是可爱得紧。

等到把伤口处理好了,孤弈行却瘫在椅子上不动了,惹得言煜一脸无奈,只得温言相劝:“先把醒酒汤喝了。”

“不喝。”

孤弈行的腿动了一下,随即偏过头去,眼睛却始终没有睁开,说话的声音让言煜意识到她是在撒酒疯。

“就喝一口,好不好?”言煜拿她没办法,只好又往后退了一步。

“不要……”孤弈行蛮不讲理的声音弱了下去,随即她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用一双桃花眼打量着面前的男子,挑了挑眉,嫣然一笑,“那你先喝!”

倒是言煜先被喝醉酒后蛮不讲理的孤弈行逗笑了,但他面对着孤弈行人畜无害的眼神却也不忍拒绝,只好谈好条件:“说好了,我喝一口,你就把剩下的喝完,不许反悔。”

“好。”在言煜看不见的地方,孤弈行的唇边泛起一阵坏笑。

她是醉了,可倒也不太傻,或者说依旧是那个花样百出的孤弈行。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