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2 / 2)
坦诚相见以后是被陈菩拿住了,说话都要低人一成,很不舒服,但绝不会永远这样。
她从小就是沈家捧起来的至宝,受不得委屈的。
听见小公主答话,陈菩松开了那颗圆滑温润的东陵玉,驾马停泊,长腿一迈,便从那皮皮毛泛着浅金色的马儿身上翻了下来。
李笑笑曾经也跟着家中亲长骑过马,没觉得骑马是多么吓人的事情,且每次下来都有人接,所以这会儿感觉身后温暖的依靠消失,李笑笑便也扒着马鞍,纤瘦的身子往下坠。
她确也不想与陈菩牵扯太深。
陈菩想到了李笑笑下不来,回身正要接,便瞧见小公主半挂在马上,两只绣鞋从裙摆下袒露出来,一荡一荡的踩不着地儿,甚是可怜。
“厂公...”李笑笑两只小手死死的扒着马鞍,越发觉得吃力。
“自己跳。”陈菩眯了眯眸,长臂伸出,大抵停到了小公主屁股边上,戏谑的挑弄道:“跳下来就给公主吃饭。”
“笑笑害怕。”李笑笑喉头哽咽了下,指头扒着的马鞍越发松弛,她荡在空中的脚也老实的绷直了起来。
“害怕还要逞能?是厂公让的么?”马鞍都要被扯到马肚子上了,陈菩终于伸臂将李笑笑的身子接了过来,语气里含着几分轻佻。
李笑笑干脆没理陈菩,两只手环住陈菩的脖颈,指尖扣在陈菩的耳朵垂上,拿着指甲摁了下。
“睚眦必报的小东西。”陈菩托着李笑笑在自己臂弯里坐好,扯下她那只作乱的小手,呵斥了句。
顺天喜宁街是最繁华的地段,过路不少的都是些权贵的马车,陈菩倒是没甚所谓,反正那些个人都怕他,可李笑笑已回顺天之事却并不好让人知晓,偏她面上这遮目白绸和标志性的朱砂痣实在是很难让人不和苏州那位小公主联想在一起。
思来想去,陈菩还是买了顶帷帽,罩在了原本就不能视物的李笑笑头上,方才带着人在馄饨摊子边上的小桌上落座。
陈菩挑着避人的地方,李笑笑坐在里头,身形也被陈菩牢牢挡去一半,虽然明白陈菩为何要给她带着帷帽,但李笑笑在苏州鲜少出过门,出门也是仆婢成群。
所以李笑笑没有带过这种东西,沉甸甸的顶在头上,她只觉得难受,伸手往上拖住了帷帽。
“可要娇气死了,连个帷帽都带不住?”瞧着李笑笑从桌底下探上来的那只白花花的小手,陈菩挑眉,伸指撩开李笑笑覆面的白纱,指头落在李笑笑额前弹了下。
原本就觉得头上沉极了,陈菩这样不轻不重的一下,李笑笑也有些恼,两道细眉微微蹙起,额间的朱砂痣似乎也更红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