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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头发就吹好了，褚澄乖乖的自己滚到了床上。刚躺下，他就觉得舒坦得不行。虽然慕以风的床铺很合他的心意，但是这里的床更加有质感，躺上去就感觉软软绵绵，一下子就能陷进去了的样子。

褚澄当真是个有床就能睡的人，前面信誓旦旦要花点时间思考问题，结果头一沾到床上，那真的是马上就能睡。在迷迷糊糊中，他听到叶云川去浴室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褚澄在迷糊中感觉到床的另一边也陷下去了。不过他没想太多，察觉到那边有些微凉，他还热心的凑过去帮忙暖暖。他打心底里觉得自己的床就应该是暖呼呼的，没有一点冰冷。

正常情况下，褚澄的睡眠质量都很好，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半夜他忽然就醒来了。褚澄睁开双眼，就看到房间里亮着一台小夜灯，而叶云川正抱着电脑靠坐在床上。

叶云川似乎是有工作的时候就带眼镜的习惯，他这会儿正穿着一身深红色的睡袍，领口是大大的V字。只是叶云川这样穿着给人的感觉是慵懒随意，此时他注意到褚澄已经醒来了，他下意识的伸手帮他捻了一下被子，声音微沉，带着几分温柔：“醒了？”

褚澄愣愣的点了点头。

夜晚的叶云川看上去温柔了不少，没有白日里的傲慢与尖锐。他将手上的笔记本电脑关上放到了床头柜上，紧接着他的身体滑进了被窝里。大概是在外面办公了有些时间，即便下|身在身体里暖和着，上半|身却依旧有些凉气。

“抱歉，是我吵到你了么？”叶云川主动搂了搂褚澄，埋首在他劲边蹭了蹭，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不吵你了，睡吧。”

仿佛魔咒一般，褚澄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一大早醒来了的褚澄：“……”

褚澄已经维持坐在床上发呆的姿势好一会儿了，这呆样足以让已经穿戴整齐的叶云川都斜眼看他，“你在发什么呆？”

“……感觉我好像做了个噩梦。”

“什么噩梦？”

“……”

褚澄很难描述那是什么情况，他依稀记得自己半夜好像醒来了，比较魔幻的是他梦到叶云川亲他了。

褚澄一直以来都没想过自己会喜欢谁，会和什么样的人发展关系。他是一个享受当下的人，很少会去提前焦虑，更不会想太多未来的事情。他总觉得未来是不断变化的，不管现在想得再怎么糟糕或者美好，只要稍微有些动静，未来就可能与自己想象的天差地别。

他不喜欢猜测这样运动变化的事情。

可现如今他居然梦到了一个男人亲他……这难道意味着他的性取向是男生？不过他也不讨厌女孩子。褚澄琢磨了一会儿，也没得出什么结论。反倒是认为之前他拿去敷衍慕以风的话其实是实话。倘若他将来这的和某个人在一起，那一定是因为他喜欢他，不管是男生女生，只是因为他喜欢。

“你怎么总是一脸呆样？”叶云川走到了褚澄面前，“在想谁呢？”

“没想什么。”

“不想睡了就起来。”叶云川拿了一套衣服给他，“换好衣服去公司。”

“去公司做什么？”

“上班。”

“……”

褚澄的表情顿时有些一言难尽，“我应该是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