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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失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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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灵珊丝毫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随手将料子丢在一旁,又开始拨弄她手上戴着的手串,漫不经心道:“倒也不是寡妇,我这表姐有门娃娃亲,自小便是定下的,原是定在她十六岁便要嫁过去的,谁知道成亲前夕新郎坠马而亡。”

“竟还有这样的事儿。”沈持玉的确吃了一惊,她昨日已经问过江簌簌的年岁,她如今已经十九了,可明明还梳的是未出阁少女的发髻。

宋灵珊见素来寡淡的嫂嫂竟对这些感兴趣立即添油加醋地说了起来,“他俩原是三媒六聘都过了礼的,表姐已然是李家的媳妇了,死的又是长房独子李家人哪里肯轻易放过她,逼着我表姐捧着牌位嫁人,还好那时候我大哥中了进士,又被太傅大人选为赘婿,李家人这才不敢相逼,但要我表姐必须为亡夫守节三年,否则不会归还文书。”

这么说来江簌簌与她的婚事竟然是前后脚的事儿。

“说来我那表姐命也挺苦,我姨父不愿女儿苦等三年,与李家自此交恶,双方本都是县里的大户人家,生意往来繁多,交恶之后斗得是你死我活,不出一年姨父生意落败郁郁寡欢而亡,自那之后我表姐便传出克夫克父之名,这几年为父亲守孝一直住在庵堂里。眼看着都十九了,我估摸着姨母带她来奉化是想拜托母亲为她寻一门好亲事。”

听宋灵珊的意思江簌簌在老家名声并不太好,是以二人才会跋山涉水来投奔老太太,至于说亲她并未听老太太提起过这事儿。

她想了想道:“看来你大哥很是看重你表姐一家。三年前母亲病重,必是忧心你表姐一家。”

如若不看重又怎么会在中了进士定了亲之后特意回到临水县替表妹出头,她记得当初宋冀年在定亲之后特意回过一次老家,说是母亲病重。

宋灵珊道:“病重?你记错了吧,母亲一向身子骨硬朗何时大病过?”

沈持玉照顾了婆母多年,老太太身子很是健朗,每日里能吃能睡,除了吃得太多嘴里长燎泡平日里连个头疼脑热都是没有的。

果然,他竟在那时便骗了外祖父。

沈持玉笑了笑道:“许是我记错了。”

“大哥是很看重姨母一家,我记得小时候家里不富裕,大哥的束?都是姨父出的,十二岁之后他去城里书院读书也是姨父资助,他平日里就住在姨父家里。”

闻言,沈持玉捏着帕子的手越来越紧,脸色也苍白了几分,勉强笑道:“看来你大哥与你表姐倒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也难怪你大哥这般看重她们。”

不过说到这里宋灵珊心里也是有怨气的,江簌簌家里是城中大户,从小锦衣玉食,而她家自从父亲过世后时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她平日里穿的衣衫也都是江簌簌不要了的衣裳。

如今江簌簌又给她送那么一匹布难道是存心打她脸不成,她越想越是生气,不由嘀咕道:“那又如何!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如今还不是求到我宋家来。”

想要母亲给她挑选一门婚事,那也要过一过她的眼。

沈持玉算是看明白了,江家母女短时间内是不会离开奉化的,不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这几日不仅府里因着江家母女的到来生出波澜,便是外面也不甚平静,就连她这个甚少出门的内宅妇人都听说了外面的传闻。

厨娘王娘子一边择菜一边对红豆道:“我娘舅家的姐夫的小侄子前几天不见了,整个村子的人陪着一起找了一宿,最终在山沟里找到了小孩的尸体,听说找到时婴儿的脑袋被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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