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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身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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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灵珊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她哥哥,藩王是何等尊贵从前也只在戏台上听过,如今这样一尊大佛立在沈持玉身后,她们也有些胆怯。

只是秦王……她忽然福至心灵,有些迟疑道:“那位往常来咱们府上的秦公子又是谁?”

宋冀年白她一眼,想起先前宋灵珊贪下那匹秦王送的月华锦又是一阵后悔,冷笑道:“你以为是谁,自然是秦王殿下。”

宋灵珊如遭雷击,心口却在疯狂地叫喧着,她如何也没有想到那个回护沈持玉的贵人竟然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秦公子。

那样一个光风霁月的白玉公子怎会看上沈持玉这样的愚妇,她除了出身比她好些,哪里比得上她,况且还是个被人穿过的破鞋。

名为嫉妒的情绪疯狂地撕扯着她,压在桌案上的指尖因为用力猝然崩断,她骤然起身,口中不甘道:“凭什么?”

宋冀年哪里在乎妹妹的情绪,冷冷瞟她一眼,又继续道:“早先我无意间得罪了秦王,眼下还需持玉在秦王那里回护,一旦闹开了不仅我这仕途没了,一家人还要受牢狱之灾。”

他与于洋做下的那些乌糟事儿,虽是没了证据,但秦王真要细较起来他有几条命也不够砍的。

一听牵扯到儿子仕途,老太太便有些慌了,那些钱财固然重要但终究比不过儿子的官位重要,再说这秦王终是要走的,等他走了她再好好收拾沈持玉不迟。

尽管不愿,老太太还是抿着唇冷哼一声:“东西你都拿走。”

回头又盯了小女儿一眼,“你的那些东西也都还回去。”

宋冀年悄悄在心里舒了口气,他最怕母亲的胡搅蛮缠,不过这口气尚未舒尽,便被门外江母的哭喊声吓得一个激灵。

沈持玉甫踏入后院便觉察到府内的气氛不对劲儿,尤其下人的目光虽然隐晦但都透着几分古怪,直到沈持玉看见自家院中跪着的那道儿纤弱身影,立即就明白过来。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江簌簌转过身,一张苍白的小脸楚楚可怜地望向她,眼泪顷刻间就漫上眼眶,她瑟瑟发抖地抽噎道:“都是我的错,那日表哥以为我是你,这才奋不顾身地救我,嫂嫂,你要怪就怪我吧,千万别责怪表哥……”

江簌簌哭得声泪俱下,旁人看了只会觉得沈持玉心狠,故意磋磨弱女子。

沈持玉早年养在太后膝下,也曾见过娇弱无依的女子在陛下或是太后面前哭泣,那时她尚不懂男女情爱,只觉那女子哭的好生可怜,明明受尽了委屈还替旁人辩解,如今临到自己身前,方知其中滋味。

原来哭的最可怜的那个才是最可恶的,仅仅凭借无关痛痒的几滴泪水,便能杀人于无形。

她虽未有处理这些事情的经验,却并不慌张,淡淡看了她一眼,便旁若无人地从她身边走过。

江簌簌微怔,她的行为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她慌忙起身一把抓住沈持玉的袖子,眸中噙着泪,哭道:“姐姐定是在心中怨我,你若是怪我,便是打我骂我也是该的,求姐姐莫要气坏了身子!”

沈持玉简直被气笑了,前几日还唤她嫂嫂,这才几日连姐姐都唤上了,她那点心思可谓是昭然若揭了。

“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哪里来的姐妹。”顿了顿,她又道:“你若是想跪便跪着吧。”

沈持玉冷冷地扯回了自己的袖子,明明用的力道不大,可江簌簌却陡然朝后跌去,她们此时站在石阶上,江簌簌身子后倾不可避免地就要跌下石阶。

不过,在沈持玉看来便是跌下去也是无妨的,毕竟石阶也不高,是以她连抬手施救的动作也没有。

于是这一幕,恰恰就被刚刚进门的宋冀年等人看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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