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二房(2 / 2)
“口说无凭,你得立下字据。”
周围一阵起哄声,沈修文纵使脸皮再厚也没法反驳,只得捏着鼻子认了,契约书签好之后,程栖迟不知从哪儿找来了印泥,道:“请诸位给沈大姑娘做个鉴证。”
不过是按个手印罢了,这些人看了这半天热闹也乐意给沈大姑娘卖这个好。
末了,程栖迟晃了晃手中的契书道:“十日为限,相信沈夫子定是守信之人。”
程栖迟将契书交到沈持玉手中,收回手时还不忘冲她眨了眨眼。
沈持玉冲他淡淡一笑,算是记下这份人情。
十日之内,沈修文不仅要偿还欠赌坊的五千两银子,还要偿还沈鹏举卖掉绸缎铺子的三千两银子,足足八千两银子他拿什么还。
倘若没有赌坊便可凭借手中的欠条收了二房在京城的宅子以及良田等等。
即便没有八千两也足够让沈家二房倾家荡产,只是沈家二房当真就会认下这笔债吗?
就在这时,一直摇摇欲坠的沈持玉终是不堪重负晕了过去。
她这一睡便是一日一夜,最着急的要属李氏。
“各个铺子的掌柜听说她回来了竟都不肯给咱们支钱,说是没有东家的许可不敢随意动账上的钱,咱们去哪里筹这八千两银子?”李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原本就是打算这笔钱让沈持玉来出,她性子软又单纯,只要稍稍哄骗几句钱财还不是手到擒来。
至于那契书,只要沈持玉不说,谁知道他们这钱是哪里来的。
沈修文是书院的先生,好歹顾忌着脸面,半晌没有接腔。
“既然铺子咱们动不得,不如将老爷子京郊的那处别院卖了,虽说宅子不大,但卖个三千两银子却是绰绰有余。”李氏早就将长房的产业打听得一清二楚,只是苦于没有房契在手。
沈持玉离京之后,她们将住宅几乎翻了个遍儿也没找到房契、地契之类的文书,抚顺街那间绸缎铺子算是沈家生意最好的一间铺子,之所以能在老爷子的寝房内找到,只因沈太傅生前便打算将这铺子赠予二房,可惜直到他死都未曾找到合适的机会送出去。
如今倒也不必了。
沈持玉望着铜镜中自己苍白的容颜,嘴角蓦地勾起一抹冷笑来。
端着汤药进屋的云溪一眼看到端坐在镜前的女子微微愣了愣神,她是沈鹏举的妻子进门已有两年,此前从未与这位堂姐见过,直到去岁年关才见了几面,只是说来也怪异,初时见她只觉寻常美貌,可这次回来她总觉得堂姐哪里变了。
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但她的眉眼姿态不知为何忽然变得勾人起来。
便如此刻,她明明病着,脸色苍白至极,但唇色如丹,倾颓哀艳,透着股夺人心魄的病态之美。
她初初进门时,心都跟着漏了一拍,失神半晌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阿姐可算是醒了,母亲这几日守在您榻前,日日以泪洗面,方才被我劝了回去。”云溪将汤药端到沈持玉近前,有些局促地坐到小杌子上,继续道:“母亲说要您趁热喝。”
沈持玉接过药碗,凑到唇边嗅了嗅,道:“太苦了,你能帮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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