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生气(1 / 2)
然而此时此刻的晋王巴不得早点与金城公主划清界限,他将头重重磕在金砖之上,声泪俱下道:“儿臣当真不知此事,求父皇明鉴。”
晋王幼年丧母,加之母家势弱便认了良妃娘娘为母,良妃母家自此便倾力辅佐晋王,他能有如今的权势地位离不开良妃母家支持,即便如此他也深深记得当初十一皇子夭亡之时,父皇是如何地痛彻心扉,如今旧事重提,良妃娘家大祸临头,出于明哲保身的考量他不得不先将自己摘出去。
冬月的最后一日,风雪悄然而至,鲜血染红了整个京城,良妃母家偌大的尚书府一夜之间倾塌,一百三十口人,男丁流放,女子没入教坊司,良妃父母因教女无方被判斩首。
金城公主自知罪无可恕,自愿入朝天宫,为母赎罪。
究竟是不是自愿已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失去了良妃母家支持,晋王大势已去,将无缘角逐太子之位。
风从很远的地方吹来,用力叩动轩窗,碧色帷幔随风飘举,案台上的沉水香早已熄灭,室内却弥漫着一股股浓郁的香气。
柔若无骨的身子靠了过来,柳枝般依偎在他身上,较之往昔更加浓郁的香气,摄人心魄,他的呼吸愈发粗重,理智在顷刻间崩塌。
他被她紧紧地箍着,越发地膨胀起来,像两只不知餍足的小兽拼命从对方身上汲取养分。
春蚕蛊的反噬来得迅猛又急切,她们从夜里折腾到白日,又在暮色沉沉中睡去,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沈持玉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疼,连动动手指都有些费力。
睁开眼睛那会儿还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脑海中浑浑噩噩浮现出许多画面,直到身边传来一道儿明显中气不足的笑声,“你醒了?”
沈持玉扭过头,看到了赤着半边身子的朱杞,他同自己一样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但精气神还不错,至少没有像她一样挺尸。
早先她询问过巫医,如何控制春蚕蛊的发作,当时巫医便提过一嘴,倘使用药物控制葵水提前来临便能改变春蚕蛊发作的时期,但此法极其损耗身体,而且葵水过后春蚕蛊的反噬会极其猛烈。
巫医说得隐晦,但沈持玉听懂了。
那日事发紧急,她不得不用药物催发葵水提前来临,所以当日的腹痛是真的,她是真的疼得昏死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春蚕蛊发作之时竟这般的凶猛骇人,二人在床上折腾了整整两个日夜,期间她也有意识清醒的片刻,隐约记得自己像个勾人的妖精一般,情不自禁地勾着他,缠着他,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翻涌,饶是她近年来脸皮厚了些,也有些受不住,一把抓起锦被盖在脸上。
她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朱杞见她这模样,有些失笑,但他心里却是有些生气,一把抓过她的锦被,半边身子也压了过来,肌肤相触的刹那,沈持玉的身子不由僵了僵。
“现在知道害怕了?你不打招呼私自用药之时怎的不怕?”朱杞当夜被晋王绊住脚,费了好大工夫才脱身,本欲快马加鞭赶往普度寺,却被石墨告知她对自己用了药,他气得当场摔了马鞭。
用葵水控制春蚕蛊不仅伤身,日后便是蛊虫解了也会子嗣艰难。
四目相对的刹那,沈持玉瞧出他是真的担忧,也是真的生气。
可她素来性子冷,说不出软和话,更不知道如何服软,心中更是不以然,自己的身子自己还不能做主了吗?
当然心里这般想,她却不敢直接说,只扁了扁嘴道:“我也是没办法了。”
哪知朱杞听了更气,手顺着被子就摸了进去,沈持玉被吓得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她真的是被折腾够了,浑身都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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