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这下好了,这下完了(1 / 2)
“臣恳请陛下准允臣带兵搜查郑府!”
徐坚远单膝跪地,叉手作礼。
“此事怎么也与郑炎有关?两日前他就被朕禁足府上了,如何还能兴风作浪?”皇帝单手支着脑袋,“你可是查出什么了?”
“回禀陛下,臣的确已有了线索。两日前突厥贼子之所以能混入千牛卫之中,全因其所佩令牌实实在在是千牛卫令牌,但千牛卫中并未有令牌丢失或者被替换,臣旋即去吏部核实,并从吏部得知,贼子所佩令牌很有可能是从郑将军手中得来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皇帝便一口打断了:“什么叫从郑炎手中得来的?他还能私铸千牛卫令牌不成?”
与徐坚远一同觐见的吏部官员闻言,立刻上前一步,解释说:“微臣是吏部郎中张毅,负责向南衙十六卫发放令牌等事宜。微臣仔细查验了那些枚令牌,与微臣发放给千牛卫的毫无二致,私铸的可能性极小哪!”
“那按你的意思,贼子手中的令牌是从你这、从吏部流出的了?”皇帝眼神一凛,“那这与郑炎有什么关系?”
“这……”他吞了吞唾沫,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似的,重重磕了个头,“回陛下的话!臣是受了郑将军蒙蔽啊!这些年来,郑将军再三来报千牛卫令牌丢失、损毁,臣不得不批放令牌给与郑将军,至于这些令牌究竟去了何处……臣也无从得知哪!因此落入贼子手中也不是没有可能……”
“下狱的突厥使臣可讯问过了?他们怎么说?”皇帝眉头一紧。
“突厥使臣矢口否认,称此事乃通伽达干一人谋划,他们并不知道,”徐坚远一顿,又说,“通伽达干早在事发之日趁大?逃出长安,现不知所踪。”
“……”
“请陛下准臣带兵搜查郑府,是不是从郑将军手中流出的,一探便知!”他再次拜请。
皇帝沉思片刻,吐出一口气,斩钉截铁道:“准!”
“突厥人刺杀圣人一事……”
郑大郎试探着问,“与父亲无关吧?”
“当然无关,”郑炎双眼迷离,抓起酒盏仰头一饮而尽,酒液顺着下巴上的胡髭流到衣襟,他嗤笑一声,“为父都沦落到这般境地了,还能如何有关?”
“儿听闻那群突厥人是混入了千牛卫……与父亲无关就好,”他递上一块细布帕子,忧心忡忡地安慰道,“父亲何必这般妄自菲薄?凭您这些年的功劳,圣人难道还会重罚您吗?只要父亲此身尚在,就不怕没有东山再起之日啊!”
“连你姑母、魏王都要舍了我,我如何还能东山再起?”郑炎气极,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酒盏,瓷片划过手掌,令他清醒了一瞬,“等等……”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走到书房一角,掀开挂毯打开暗格,里面装着的竟满满都是千牛卫令牌。
随他而来的郑大郎看到这一幕瞬间瞪大了双眼:“父亲您这是……”
“嘘!”他清点起来,“原本是为魏王备着、留作后路的,现下看来也用不着了……四十、四十一,四十一!”
一股寒意从他的脊背攀爬上颅顶。
“怎么只有四十一?还有十一枚呢?!”
郑炎瞬间慌乱起来,慌张地四处翻找,一时间屋内净是噼里啪啦声。
“!”
郑大郎倒吸一口凉气,手指攥紧了袖口。
郑小郎!那日他慌慌张张从这里跑出来,怀里还塞得满满当当……肯定是郑小郎!
他死死咬住下唇,他不该放任他的……那时候他要是把他拦下来……
“是谁拿的!”郑炎四处找不到,心中当即猜疑起来,“大郎,你有没有碰过这里?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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