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1 / 2)
殷元昭离开御书房后去了栖凤宫。
一早,殷长宇便解了木文心的禁足。
殷元昭遣退了下人,将她救出傅离的借口告诉了木文心,让她别穿帮了。
“母后,我过两日便离京回军中,傅离我也一并带走了。”
这次木文心也不敢再留。
她原先以为京中安全,可她忘了即便她贵为皇后,也是一人之下的。这天下事都是皇帝说了算,傅离的真实身份还要藏着掖着,这京中不知道多少眼线,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有心之人放大到陛下的耳朵里。她前半生谨小慎微,儿子“死而复生”大喜过望,险些让她阴沟里翻了船。
傅离回道观里,山高皇帝远,京中再斗也伤不到他。到时殷元昭荣登大殿再接他回来也为时不晚。
“我看你父皇也没多少日子了,我看你那几个兄弟都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要小心殷元许。”木文心没了前几日的狼狈,饮着茶水不慌不忙道,“我与钟双玉斗了二十多年,最是知道她这个人什么德行,她惯会示弱,想必她儿子也不遑多让。”
“你别看他现在是个病秧子,手底下不知道豢了多少私兵。明面上他的功绩不如你,身份也比不过你这个皇后之子,皇位归你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现在陛下要不行了,最着急的是他。”木文心轻声道,“他要想争过你,必定想杀了你。你得皇位之前他得手了,皇位自然落到他身上。你得权前死了,他名正言顺,可若是你得了权他再起兵,那便是篡位了。”
“他对我动过手。”殷元昭道,“但没得逞。”
木文心皱眉道:“什么时候?”
“禹南水患,他派人来杀过我,我得疫病恐怕也是他之手。”殷元昭说着,从囊中拿出萧正诚那块玉简,递给木文心,“萧正诚的贪墨案必定和他脱不了干系,他手伸得比我想象中要长。”
“这是?”木文心接过玉简,仔细检查却无所获,“这玉简为何不着一字?”
“我也不知道。但萧正诚这样城府极深的人,不可能将一个没用的东西珍藏得这么完好,还贴身带着。况且他与殷元许无异于与虎谋皮,他不可能没留后手。”殷元昭道。
萧正诚太会装了,加上禹南一直风调雨顺,居然一直没暴露他的真面目,若不是罗近生发现了猫腻,恐怕谁都没想到他平日里一副亲民父母官的派头居然背地里贪了这么多银子。
萧正诚的案子她当时已经审的差不多了,加上犯人死了,搜一搜萧府拿了证据便抄家拿人即可,但偏偏这么简单的事殷元许却磨了这么久。殷长宇以为他在磨洋工,但殷元昭既然知道了他们私底下的勾当,就完全不信他是在磨洋工。
萧正诚那里恐怕藏了不少他们私下往来的铁证,而且殷元许还没找到。若是能找到这些证据,将殷元许一把按死,那她便高枕无忧了。
她在这想的出神,木文心已经将玉简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终于让她发现了蹊跷。
“这些划痕只有一面有,另一面光滑如新。”木文心将玉简递给殷元昭。
殷元昭从没往这一层上想到过,她只纠结于玉简上记录的东西,完全没注意这一点。被木文心一点后她也悟了。
“我当日搜出来时,这玉简就是用这丝绸包裹着放在锦囊中的,这样保存本就不易有损,看来蹊跷全在这划痕里!”
“不错。且这料子是和田玉,本就不易留痕,这划痕多半是故意刻上去的。”木文心知道殷元昭不擅玉石,从腰间取了玉佩下来,与桌上的水果刀一并递给殷元昭,“你试试,寻常的刀剑都不易在上面留痕,更何况如此杂乱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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