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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刺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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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莉拿起陶罐推测用量,突然咬牙切齿,愤愤不已怒骂一声:“畜生!这种人就该受五马分尸之刑!”

罐底的膏体几乎见底,可想而知陆墨遭受毒打犹如家常便饭。

沈思漓情绪低落,沉默不语。

陆墨与当初闹事街口被丈夫拳打脚踢的妇人一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饱受不公待遇。

若换作从前胆小怯懦,手无缚鸡之力的她,面对起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的男子,想必也会因着殴打逐渐逆来顺受、甚至卑微求全。

她没来由地生出一抹庆幸,庆幸自己能够习得武艺,有力自保。

要是女子皆能习得防身功夫,以顶天之姿捍卫己身,又能避免多少虐妻惨案发生。

以暴治暴,以眼还眼,拳头砸在贱男人身上,总比砸在自己身上要来的舒坦,让狗男人知道什么叫做天道好轮回。

沈思漓仰天释出一口气,从袖口抽出陆砚所写的清单,打起精神招呼李勇他们搭把手,按照清单上的名目将物件一件一件地往外搬。

妆奁盒、烟波落日屏、越窑瓷罗合、铜平脱蝶饰笔架、湘林笔筒等,除去泥偶布兔等一些小玩意基本齐全。

沈思漓等人从摆饰瓷壶到棋盘柜角一缝一隙悉数搜验过,连香囊荷包都拆开翻过一遍,并无陆墨留下任何有效讯息。

这院里统共这么点大,挨挨挤挤站了十余人,整间屋宅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哪怕是屋内地砖边缝也都用剑鞘敲击过,全然没有线索。

沈思漓指尖灵活的旋转着毛笔杆,难不成是他们想岔了,陆墨生前并无留下书信。

不可能,笔尖羊毫虽已干透结块,却沾满了墨汁。

李勇撑起膝头起身,气喘吁吁道:“要我说,即便有书信留下,也被魏检那厮毁去了。”

沈思漓和苏如是别无他法,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

天色渐晚,沈思漓指挥长荣等人将陆家姐姐遗物装箱搬运上板车,苏如是、李勇一一告辞。

马车里,莫莉拿过毯子盖在沈思漓身上,“苏大人既说舒王协理此案,依奴婢看来夫人不必亲力亲为,让世子爷为他爹奔波就行。”

沈思漓双眼紧闭,指尖揉着太阳穴,熏炉暖意搅和地人昏昏欲睡,她轻声淡笑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口是心非,表面上说着不曾动过心,行动上仍尽心为高家奔走?”

“不瞒您说,奴婢确有过这个念头。”莫莉靠着车璧,坦然承认道。

窗外阳光正好,穿过间隙照在沈思漓的侧脸上,却衬得她的神情愈发淡然:“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不论是舒王还是苏如是,无不看陛下脸色行事。指望他人终究靠不住,不如自救。”语气淡淡的,像在说王高两家,又像在说别的什么。

“王见舟和高靖远头上的罪名又有谁在乎?高靖远杀没杀魏检都不重要,满朝文武心知肚明不过都是朝堂斗争罢了,有无罪过无非是陛下一句话的事。”

“先帝终其一生都在与士族对抗,陛下是否要遗承先帝大业,打压制衡士族,我既猜不到,也赌不起。”

“万一高靖远倒台岂不是连累我无辜受难,届时孤儿寡母都压在我肩上,那才叫走不得,徒劳一生。”

“所以您为高侯搜罗证据,是以防陛下……兔、兔死狗烹?”莫莉猜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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