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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血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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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莫不是疯了!混淆皇家血脉,罪不容诛!”东阳长公主气急,继而眼含嫌恶看向陈太后。

杨采拿剑比划着皇帝的脖颈,眼底尽是杀意,恶劣地嗤笑一声:“陛下千辛万苦才使得陆贵妃自愿入宫,真可谓是煞费苦心,你也不想心上人落到我们这些粗人手里吧?”言毕,他无视皇帝脸上乌云密布,抬手一挥,手下将备好的诏书摆在皇帝身前。

杨采玩味一笑,湿腻黏糊的眼神从上至下沾在东阳长公主身上,喉咙不自觉的吞咽,像是一条饿到眼冒绿光的豺狼。

眼前情势极其不利,东阳长公主忍了又忍,嫌恶地撇过头,心里做好鱼死网破的决心。

“一炷香后哀家要是没看到传位诏书,就从你的好妹妹东阳开刀,再就是太子、陆贵妃、王皇后,最后你也将千刀万剐,痛苦死去!好尝尝我儿生前所受之痛!”陈太后狂乱地笑起来,表情变得扭曲而狰狞,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要将一切都摧毁掉。

她转身走出两步,目光落在脚边镇定自若的沈思漓身上,神情有一瞬间的不悦:“至于你自寻死路,不费吹灰之力便铲除哀家安插在定安侯府里的眼线,是有些本事。不过也正是你引得高靖远追查下去,哀家这才不得不计划提前。慧极必夭,哀家容你不得。”

殿外喊杀声渐近,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皇帝的身体微颤,像是忍不住了般,喉间溢出低低的轻笑。他一脚踢翻书案,忽然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笑意里充斥了不羁与狂妄之意。

陈太后脚下一顿,回首冷眼一扫,怫然道:“死到临头,你笑什么!”

“朕笑你还是如此天真,”皇帝漫不经心地扬起轮廓硬朗分明的下颌,语调淡漠,气定神闲道,“太后娘娘诈死的这些日子,在光州养病过得可还舒坦?”

“你……”

陈太后嘴角微微颤抖,马上反应过来萧景和对自己的行迹了如指掌,使得一招请君入瓮,面容逐渐扭曲:“你将计就计!引哀家现身,是为的一网打尽!”

“冬至夜宴,你指使手下构陷承恩侯,又安排坤宁宫守卫魏检指认皇后,引起冬至夜宴混乱。趁无人顾暇坤宁宫,纵火诈死脱身,与杨采里应外合潜逃光州养病。”皇帝半眯的眸子瞬间睁开,晃出一抹狠厉的光来,语调轻松道,“为拖延时日,暗中潜伏在朝阳殿的眼线利用药理相冲致使砚儿风寒,好引起两宫内斗。好在六弟留了个心眼,暗中监视坤宁宫,不然真叫你奸计得逞。”

东阳长公主颇为意外地看了兄长一眼,思及陈太后养病一事,眼神飘忽起来,该不会是自己给陈太后下毒才叫她狗急跳墙。

沈思漓趁人不注意,不动声色地坐起身来,摸到腕间手镯,眼眸闪过一抹精光,瞬间明白了皇帝的计划。

话音刚落,一名满身血迹的禁军校尉冲入殿内,单膝跪地,声音嘶哑:“太后娘娘!高靖远死而复生率东大营精锐已攻破皇城,正向大殿逼近!”

“中计了!高靖远没死!这都是你们演的一出戏!”陈太后自知上当,也要拼个鱼死网破,她歇斯底里地尖声下令,“杨采!快!杀了萧景和!哀家命令你杀了他!”

杨采猛然冲上台阶,就在他挥剑劈砍下的那一瞬,殿梁之上数支冷箭,破空而来,精准无比地贯穿了杨采的胸膛。

厮杀声渐近,数不清的箭矢自上而下射向反叛禁军。杨采已死,大势已去,余下禁军自乱阵脚,简直不堪一击。

“保护哀家!快……”陈太后慌不择路,等不及黑甲士兵聚拢,转身逃跑却迎面撞上不知何时割开束缚的沈思漓。

沈思漓眉眼里透着冷冽和疯狂,浑身透出十分危险的意味。

陈太后微微张口,却被沈思漓猛地掐住脖颈,喉部仿佛受过重击一般,每吸一口气都带着干涩和疼痛,她拼尽全力艰难地说:“先、先帝有、有、旨……保、哀家、性……”

沈思漓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右手紧握匕首,干脆利索地一刀捅向陈太后的心房,给了她致命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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