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2 / 2)
黄三儿见对方大大方方地抽了一条帕子出来,正是自己那日抢过来的式样,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可不管怎样,先咬死她再说,他忙不迭地点头,口内称道:“妹妹送给我的定情信物难道也忘了吗?妹妹还说,因为妹妹的名字里有个梧字,所以特意在帕子上绣上梧桐叶。”
秦秋将那手帕一甩,云淡风轻地说道:“哦,这帕子,我绣了好多条,这府里好些丫鬟都有,也许是谁掉落的也未可知。反倒是你,什么时候进了内宅?又是在何处何时捡到的帕子?捡了丫鬟们的东西不上交给管事姑姑,反倒来污蔑我的清白,合该被打死!”
随着秦秋的话一落,凝晖轩的鹊儿和鸾枝双双掏出了一条绣着梧桐叶的帕子,一个擦了擦嘴,一个拭了拭鼻尖,不管是哪个,正楼里的人也都看清了那帕子上栩栩如生的叶子。
木槿亦适时说了一句:“青梧的确喜欢在手帕上绣梧桐叶,这帕子,她也送过我两条。”
萧举年叹为观止,想笑又不敢笑,若是此时无人,他定是要为秦秋击掌叫好的。
其实,事情至此,真相已经大白,私相授受是假,污蔑倒是真。
可黄三儿不知情,他以为眼前的秦秋是青梧,横竖今日不能善了,若是不能把青梧咬死,他不仅是在内宅诽谤生事,还得落个偷盗的罪名。为奴者在主家偷盗可是要杖一百流徙一年的!
把心一横、嘴一歪,他继续说道:“妹妹好狠的心,我都说了不会牵连妹妹,可妹妹竟连你我之情都要否认吗?!我纵然能捡手帕,难道还能捡妹妹的贴身衣物不成?这包袱里的小袄和袜子,难道是自己生了翅膀飞到我怀里的不成?”
众人面色微变,心里暗叹,这确实可疑,定是有人里应外合了,可怜了这青梧的名声!贼人好毒的心思!纵使不是青梧做下的,有了这层疙瘩,这青梧日后不管嫁谁,难保夫家不翻出此事来嚼舌头。
秦秋微微一笑,垂眼对着正楼诸人说道:“凝晖轩昨日失窃一事,院内人人皆知,我们还回禀了管事姑姑,道是被窃取的两件衣裳衣料贵重,奴婢们折赔不起。说来也奇怪,那两件衣裳放在卧房之内,那屋子只有青梧和碧霄住,我们等闲都是不进她二人的屋子的,贼人会是谁呢?”
黄三儿这下傻眼了,什么意思?这话里的意思是,她方才与自己说了半天,合着她不是青梧?可她不是青梧?那她是谁?青梧到底又是谁?黄三儿彻底慌了,他觉得刺史大人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黄三儿瘫软在地,如烂泥一般。
刘母面如金纸、眼冒火星,看向凝晖轩诸人,碧霄死命地压着头,隔着老远,刘母也能看出她抖如筛糠。
是时候了!青梧猛地抬头,众人只见她泪流满面,扭头垮出几步扑向碧霄,将人死死拽住,一个拼命拽一个死命躲,二人拉扯着跪倒在刘从俭面前。
青梧大哭道:“求大人做主!求老夫人做主!”
看着面白如纸、瑟瑟发抖的碧霄,院中诸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不是,我没有……”碧霄在做最后的挣扎,声如蚊蚋。
青梧转过脸,发狠地盯着碧霄,一字一句地控诉:“碧霄,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那你敢起誓吗?此事若是我诬陷你,就罚我容颜尽毁、永不得进内宅一步!若是你做下的,就罚你生生世世都是最粗等的杂役、永不得良配!你敢吗?”
“我??”碧霄张开嘴,又闭上了,心虚地躲开青梧的眼神。
“碧霄啊碧霄,我承认,我与你素来不和,可我除了偶尔与你拌嘴,我何曾害过你?你五岁那年被卖进府里,你我幼时也有相伴之谊,又同在凝晖轩共处十年,你我认识二十年!二十年啊!碧霄,你是怎样的心肠,才能对我下这种毒手!”
青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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