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1 / 2)
刘母在刺史府里头摆大宴,刘从裕则在外头开小席。
里头的宴席一散,刘从裕也醉醺醺地回了刺史府。才进凝曦院院门,他就听到正房传出一阵摔杯碎盏的声音。刘从裕脚下打着晃儿,舌头也打着结儿,一面走一面嚷:“好好的又是怎么了?母亲请客吃酒,你却在这儿摔东西,传出去像什么话!”说话间,人已经来到正房门口。
守在门口的丫鬟忙七手八脚地打起毡帘、将刘从裕搀扶进去,又有人捧上热水和毛巾,小厨房听了动静忙把解酒茶也煨上了。
刘从裕进了东暖阁,往正首的榻上一躺,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湿帕子,胡乱擦了一把脸,才饧着眼去看郭云静,懒洋洋地问道:“哟,二夫人这气色,非同小可!谁又给咱们二夫人气受了?”
郭云静心头气未平,瞪他一眼,又别过脸去。
春雪端着解酒茶进来,见这阵仗,将碗轻轻地往暖榻中间的小茶几上一放,忙领着众人退了出去,只留他夫妇二人在内。
刘从裕见众人这般小心翼翼,他忽嗤笑一声,伸手端过那碗,仰头一气闷了,再随手一掷,起身走到郭云静身边,将人揽在怀内,情状狎昵,道:“怎的?今日府里设宴还能有人给你气受?”
郭云静在他怀里又气鼓鼓地扭了几下,才冷笑着说:“谁能想到,我的好妹妹,竟联合大房的人一起做局下我的脸!还有那个木槿,呵,亏我素日总对她客客气气笑脸相迎,一有事就只知道帮大房说话!我这脸面,今日就差被人丢在地上踩了!”
一提郭云喧,恰好触动刘从裕的心弦,他想起今日席间吴四郎说的话,心头一热,忙扶起郭氏的身子,笑得一脸暧昧,道:“二妹妹年纪小,你做姐姐的,何必跟她置气!”
这话一落,郭云静气得非同小可,一双浓眉几乎要斜着飞进鬓发里,两眼冒火,张嘴就要骂出声来,却被刘从裕伸出一指抵在唇边,笑着“嘘”了一声,继续赔着笑脸说道:“二妹妹这般品貌,性子冲些也是应当的。如今岳丈去了,你这做姐姐的和我这当姐夫的,该为岳母分忧才是。”
郭云静听这话大有来历,她也不去细想丈夫素日的为人品性和交际圈子,只狐疑地扫他一眼,道:“怎么?谁向你求亲了?”
刘从裕笑嘻嘻地将脸往郭云静眼前凑,道:“你觉得吴四郎如何?”
郭云静伸手一推,撇着嘴,冷笑一声,道:“我当是谁呢?这个破落户啊!不过,要说家世,我爹生前是五品京官,如今我爹不在了,我妹妹配他这个五品武散官的儿子,也算配得过,不算辱没了她。只是呢,你也知道,我和她是隔母的,她心高气傲又性子古怪,我可做不了这个主!”
刘从裕一把抓了郭云静的手,塞在衣襟内渥着,将两根手指一竖,道:“若是吴四郎的聘财给这个数呢?”
“两千两?呵??”郭云静冷哼一声,见丈夫只是笑,两根手指又晃了晃,惊叫一声,“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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