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2 / 2)
悬着的月亮十分透亮,撒了一地银辉铺着,她快步跑回了寝殿,拿了干净的巾帕擦净发丝沾着的水,又去窗边吹了一会儿夜风。
等头发干得差不多后,绾春收拾了下,将烛台吹灭后,她便在床边坐下,准备就寝了。
至于那没脸没皮的裴之彻,管他怎么想的。
程素朝掀起被褥,正要躺下时,听到一阵极浅的脚步声。她惶然地抬头看去,不是裴之彻还能是谁?
他换了一身玄黑色的衣衫,脸上没什么神情,借着微弱的月光看不真切,只觉他的眼神似乎有些吓人。
黑色的衣裳方便做什么?那肯定是杀她啊!血溅上去都不见红的。
完了,方才一怒之下,失了分寸,得罪这喜怒无常的家伙了。可让她真的心安理得接受这家伙口中的什么侍候,她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横竖做都做了,听天由命吧。
她抓着被褥,往墙角挪去,心下有些忐忑,神思不太清明,声音哆哆嗦嗦,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那个……你要杀要剐能不能趁我睡着了,感觉不到痛再下手啊……”
“要杀要剐?”裴之彻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十分平静,“奴何时说了要杀娘娘了?”
他说完,停顿了下,方才自己好像确实提到这个字眼了,好像吓到娘娘了呢。
“刚刚那下你不怪罪于我么?”
他摇了摇头,笑着:“娘娘初来乍到,不习惯宫里头的规矩,乃是常事。反倒是奴,有些不近人情,让娘娘被吓到了。”
裴之彻这突然的善解人意有些吓人。
程素朝疯狂摇头:“没、没有。”
她缓了口气,又问:“所以,掌印大人你为何特意去换了件衣裳?”
“嗯?特意?”裴之彻没料到她的注意会在这上面,眼底划过一丝茫然,才缓缓道,“沾了地的衣裳,娘娘还要让奴继续穿着么?”
这句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程素朝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那几件衣裳被脱在地上,脏了,所以要换。
可那里分明干干净净,这衣裳不用他自己洗,他就这么为所欲为么?
程素朝不敢质疑他,呐呐地应了声,安静和他对视良久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那掌印大人留在这里,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裴之彻闻言,沉默一瞬,而后嘴角勾起一丝笑,兴致盎然道:“当然是??爬娘娘的凤床。”
“什么?”云淡风轻的一番话砸在耳畔,她惊愕地瞪大双眼,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问,“掌印大人您不是说……那个,您难道不是不能……呃,我不……”
“哈哈哈??”裴之彻愉悦地笑起来,淡淡道,“娘娘在想些什么?”
程素朝斟酌了下说辞,忐忑问:“掌印的意思不是……就那个,睡觉么?”
“嗯,不错。”裴之彻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然后将外衫搭在一旁的木架子上,也不顾她此时此刻脸上复杂的神情,长臂一伸,将坐在墙角的她摁下,和被褥裹在一处,让她躺着动弹不得。
见他没有再多余的动作,她回过神,心有余悸地呼出口气。
她就说嘛,裴之彻哪里有那种兴趣,纯盖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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