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动员(1 / 2)
上有天理下有深渊,提瓦特人民的未来怎么不算是另一种程度的水深火热呢?
旅行者看着出现在至冬宫廷的[卡吕普迪斯],看着对方平淡的湖蓝色竖瞳,憋了半天也只有一句话:“你怎么又来了。”
“自然是有我要做的事。”[卡吕普迪斯]的表情很少,他最近带着愚人众先遣队处理深渊的问题,脸都冻僵了。
派蒙歪着头看他:“不管怎么说,你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和目标的。”
[卡吕普迪斯]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他们。他的眼神依旧不带什么温度,但也没有敌视的意思,只是空空的,好像在透过他看着谁。
旅行者顿了顿,想起[卡吕普迪斯]的来处,叹了口气:“两个世界的人与物,你分的清吗?”
[卡吕普迪斯]说:“不需要分清楚,因为都是一样的。”
只是选择不同而已。
很快人鱼亲王就离开了宫廷,旅行者与他擦肩而过,回头时注视着对方披散的蓝色长发,以及单薄衣衫下依旧未着寸缕的双脚。至冬如此冰冷的天气,他的脚背冻得青白,也没想过穿上鞋袜。
旅行者每次在至冬看见[卡吕普迪斯],都会想起温暖枫丹的那位怕冷又怕热的友人。对方也是总光着脚,说人鱼为了化形方便不穿鞋才是最好的。可对方也说,若天气太冷,他也会穿上鞋袜御寒。
明明都是一样的物种,明明在过去都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带给他的感觉会如此不同?
第三席的【少女】说:“或许对这种害怕孤独的小鱼来说,只有痛苦才不会忘记过去呢。”
少女眼前覆盖着轻薄的白纱,声音恍若天籁:“旅行者,你见过秋季的鲑鱼吗?”
旅行者:“怎么又扯到了鲑鱼?”
派蒙:“鲑鱼籽酱好吃!”
“秋天,鲑鱼会从海洋洄游向陆上大湖,它们能靠嗅觉辨认出故乡流水的气味,抵达家乡。这是它们生命最后的旅途,因为当它们从海洋抵达河流,就会停止进食,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和水流搏斗上。湍急的激流,高高的瀑布和残暴的捕食者,都不能阻止他们*。”少女难得一口气说这样多的话。
“他就像一条不远万里从远海回到家乡的鲑鱼,再痛再冷都不能让他停下游动,因为种族的延续高于一切。”
派蒙挠挠头:“可他的家在枫丹呀……”
旅行者注视着少女轻快离去的背影,听见女孩的嗓音飘忽得很远:“枫丹的那条小鱼还没有长大呢。”
所以卡吕普迪斯不会用苦痛提醒自己莫要忘了来时路。
旅行者突然对[卡吕普迪斯]的真实年纪无比好奇。
“我吗?”
静原指了指自己:“怎么突然好奇我的年纪?”
公子说:“因为至冬宫那位和你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但是脾气性格天差地别。我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哎呀,就告诉我吧!”
“我是一千岁出头,具体几年也没有记得很清楚。雷穆利亚王朝末期诞生的。”静原对达达利亚这种年纪的小朋友向来好说话,“听上去你和他有过交流,好奇他的年纪倒也正常。”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