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夺走(1 / 2)
东宫。
帝后两人走了没一会儿,阿愿就醒了过来,初闻有孕的消息,她呆坐在榻上,摸着小腹愣神了好久,然后才痴痴笑开。
上官文御头一次见他家阿姐笑得那么开心,有点傻气,又温柔得不行,不由也跟着高兴起来。
阿愿醒来后就不肯再待在东宫歇息,郝御医和福禄边说好说边阻拦,奈何阿愿性子倔得很。
郝御医急得上下嘴皮子直打架,劝道:“夫人,您身子本就弱,怀孕以来又忧思过重,这才会晕倒,连夜出宫怕是又要受寒,万一动了胎气,您不如在东宫歇息一夜再走……”
“是啊,夫人,”福禄追着人一个劲劝道,“殿下亲自吩咐人去煎药了,您就算要走,也要喝了药再走。”
阿愿置若未闻,只是刚走到前殿,忽地心房一阵锥痛,那股疼像是有什么人活活将她的心剖开,疼得她呼吸一滞、眼前发黑,若非恰好扶住了旁边的屏风,怕是会一头倒地。
“阿姐怎么了?”
上官文御最先察觉阿愿的不对劲,紧张地滑动轮椅上前,继而一脸诧异道:“阿姐,你怎么哭了?”
阿愿捱过那阵心痛,闻言后知后觉地抚上了自己的脸,摸到一片湿润,“我……哭了?”
心房的锥痛如潮水般再度席卷全身,阿愿下意识摸上脖子上的春熟日暖,入手却是一片冰冷,冥冥之中压倒灵魂的疼痛和悲伤让她泪如雨下,红血丝攀上琉璃眸……
阿愿紧握着胸前凉却的红石,只觉心中的难过无以复加地撕扯着她,渐渐跪倒在地,猛地一口鲜血吐出。
“阿姐!”
“顾夫人!”
……
皇子府。
一袭粉裳的易为春步履匆匆入府,气喘吁吁地停在了书房门外,整理好一会儿衣容,才含笑推开房门,温软地朝书案后练字的人福身行礼道:“爷。”
案后提笔的帝昕未抬头,淡淡地“嗯”了一声。
易为春起身,笑着挥了挥手,身后的丫鬟立即奉上盛着药材的木盒,“爷要的药草,为春已经寻得,还请爷过目。”
帝昕闻言抬头,终于放下了手中狼毫,绕开桌子,缓步上前一看,随即点头,“难为你了,不过两日就把药材找齐了。”
一直低眉禀告的易为春缓缓抬眸,眼中除了欣喜的笑意,还藏着深深的爱慕,“能为爷解忧是为春的荣幸,但这些都是药效极强的救命药草,爷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还是……”
帝昕打断道:“即刻送去东宫。”
易为春一愣,“什么?”
东宫?
她是个聪明人,不用点破,立即明白了帝昕如此大费人力物力寻这几样草药的用意,东宫啊,如今东宫之中急需救命药草的不就只有那个人了吗?
据说心疾发作,病得要死了,连国师都无计可施。
易为春脸上的笑意僵住,眸子也暗了下来。
帝昕将她不动,沉眸看向她,重复道:“悉数送去东宫,马上。”
易为春回过神来,低头称道:“是。”
见人要退下,帝昕再度开口,“让下人去送即刻,你留下来伺候笔墨。”
“是。”
若是往日能被帝昕留下伺候笔墨,易为春是极为高兴的,但如今她的心已经乱了,被妒搅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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