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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相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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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娘看着眸中怒火焚烧的少年,她知道这人聪明,瞒怕是瞒不了多久,叹了口气道:“我若告诉你,能老老实实回家吗?”

“能。”

“皇室密药,素来只有身份尊贵的皇室血脉才能服用。作为代价……”

澄娘回看了一眼高不可攀的千秋台,继而垂下眼眸。

入秋之后,风就凉了,而千秋台的风更凉。

有些话不用说太明白。

澄娘没再多言,也不再理会上官文御,而是转身一步步走上高台。

……

千里之外,边境。

燕国营地,将军帐上落满了雪,边境的雪下得比华京早。

这场仗打了半年多,大周胜局早已定下,三国联军至今未退,不过是在硬撑罢了。

燕牧一个身长九尺的将军屈尊降贵地端着药碗进营帐时,就看见榻上的人又不老实地要起身。

“啧,我说老弟啊,你能不能有一天是消停的!天天作什么妖?”

说着,燕牧上前,遍布老茧的手极为有劲,一把就又给闹腾的人按回了榻上,“知道你忧心媳妇想回去看,但你也得先把身体养好,就你如今这模样,别说跟我再战一百回合,上马跑不出十里地就能被马甩下来。”

榻上的人神形消瘦,脸色惨白得不像话,被按回榻上就开始一个劲地咳。

这可把燕牧吓坏了。

“哎哟窝草,老弟,你别吓我……”

燕牧上前,笨手笨脚地给顾偿拍背顺气。

顾偿摆了摆手,又挣扎着坐起身,哑着嗓子道:“无事。”

“无事个屁!你的外伤是好得差不多了,但中的毒过于霸道,军医说你五脏的余毒很难根除,已伤根本。你是习武之人,你就不担心?”

顾偿缓过一口气来,也不顾燕牧的唠叨,伸手拿起他撂倒床头的药碗,淡淡道:“担心什么?”

说着,将汤药一饮而尽。

燕牧见顾偿那副淡然模样,咋呼道:“担心死得早啊!”

“不担心,牧兄可能不会懂,我的妻子也是常年病重,大夫都说她难享常人之寿,我经常在想,若是有一日她先一步离我而去,我该怎么办?如今这样……甚好。”

燕牧是个粗狂性子,上阵杀敌脑袋还能灵光点,对旁的那就是个活脱脱不同人情世故的“野人”,满眼难以置信的震惊道:“兄弟,你没毛病吧,大好男儿怎能因个女人就不好好惜命了?”

顾偿无奈地看向他,“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燕牧挠了挠头,皱眉道:“啊?你怎么老和我弟说一样的话?”

顾偿叹了口气,燕牧口中的亲弟可是燕国如今的新帝,一个月前发动屠城兵变,亲手杀了自己老子的狠人。

同为皇室血脉,再加上一母同胞,燕牧和其弟燕欢的性子可谓南辕北辙。

“令弟,”顾偿说着一顿,改口道:“燕帝陛下何时会来边境?”

“就这两日吧,平日就跟他说多吃点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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