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虫果荚(2 / 2)
他们来到一处河谷,河面宽阔,开始准备工作,“雨水涨起来的时候最好捕鱼。”索尔多恩说:“不过,这不是瞎捕,要顺势??顺着河流的方向设网,设置在有高低落差的地方也可以,有几种鱼会在往下冲的时候挂住……有些鱼很聪明,地上的鱼几乎都没有试图跃过渔网的,但是这里的鱼会,它们‘飞’得很高。”
捕鱼小组??法尔法代是这么在心底称呼他们的??在许多河流都下了枝条编成的渔笼,都是有编织手艺的妇女抽空赞助的,数量有限,就都被下在了一天之内无法往返的河道里,隔个一周左右才去回收。
“我们不总能等着拉网、放笼,有时候它们捞到的并不是鱼。”索尔多恩说。
已经很适应外出的法尔法代解下披风,叠好后放到一旁,人们生火,架锅,给他烧了一碗热茶,他趁着所有人忙碌的时候,四处转了转,水面平静如弯刀,而远方林海莽莽,只有远离森林的人才误以为这一族沉默得千篇一律。
他扯下一片锯齿形状的叶子,辨别了一下其所属的物种,热浆果的叶子……而再往边上走,那一串奇怪的藤本植物上挂着的是千针乌蔹梅……看起来像葡萄,其实比菠萝还扎嘴……不,这玩意儿不光扎嘴,还扎手。这个认知让法尔法代若无其事地放下手,歇了去摘一个玩玩的心思;他的脚边还长了一丛龙血酢浆草,颜色艳丽,摸一下就会染上满手的“血液”,纯观赏性植物,也是上手就遭殃的类型。
转了一圈后,他发现了一个豆荚,思考了一下,他掰了其中几个下来,转身回到了河边。
人们这时候已经自发分出了两组,一组捕,一组钓,而钓鱼的斯托品老人正巧收上来一杆,他前脚还乐呵呵地炫耀自己上钩,后一秒就皱起了眉头:“怎么又是这破玩意!”
只见挂在他钩子上的既不是鱼,也不是水草,而是镶有琉璃的手镯,精雕细缕,半点用没有。
他身边已经堆了好几样这样的“贵重物品”了,珠宝、金银器、瓷器……总之,就是没有半条鱼。法尔法代抱着豆荚过来的时候,老人还在那长吁短叹呢:“一定是今天位置不好!”
“你这老头,还怪位置不好。”他身边的男人说:“钓不上来就不要怪这怪那了,哎哎,起了起了,这绝对是一条大??”
然而还是一串项链。
“那你讲讲,你这算钓上来了个啥?”斯托品用老人刻有的尖酸嘲笑道:“哎……我饵呢?”他伸手到桶里,摸了个空:“怪事,刚才还有不少呢?”
“哎,怕是被鸟吃了吧?”另一个人说:“您该盖好盖子的啊!大家眼睛都在鱼漂上,哪有空看桶里。”
正当斯托品懊悔时,法尔法代抱着豆荚走了过来,老人正想起身行礼呢,法尔法代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让他老实坐着。
“这个可以吗?”他问,他把豆荚递过去??斯托品以前从没见过那么大的豆荚,快有手掌那么大了,他疑惑地掰开,里头是任何一个有蠕虫恐惧症的人看了都要放声尖叫的东西??一头头白白胖胖的虫子正躺在里头。斯托品眼睛一亮,连声赞叹道:“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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