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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兰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咬了咬牙,压抑着怒火低声道:“你这老东西,连喝药都不老实。”
陈正南的呼吸急促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谢兰茹,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嘴角抖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谢兰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正南,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情,只剩下冰冷的恨意:“这么多年,你对我做的亏欠事,我都记着。以前我做小伏低,现在也该轮到你尝尝这些滋味了。”
手猛地扬起,“啪”的一声,重重地扇在了他的脸上。
陈正南的脸颊上顿时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掌印,他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谢兰茹,似乎不敢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喝!”谢兰茹咬着牙,再次将药勺递到陈正南嘴边。
说完,不顾他的挣扎,重新端起一碗药,捏住陈正南的下巴,将药强行灌了下去。
药汁顺着陈正南的嘴角流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身体也因为挣扎而微微颤抖着。谢兰茹看着陈正南逐渐安静下来,眼中没有一丝波澜,恢复了以往的那种表象。
“正南,我们出去逛逛吧。”谢兰茹的声音轻柔婉转,仿佛在与他闲话家常,可话里的深意却像隐藏在绵密云层后的闪电,蓄势待发。
她微微弯下腰,双手扶着轮椅的扶手,缓缓推动着陈正南出了病房。
……
疗养院的花园在寒冬的笼罩下,一片萧索。枯瘦的树枝交织着,像是瘦骨嶙峋的手指指向铅灰色的天空。
偶尔有几只寒鸦停歇在枝头,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为这死寂的画面添上几笔悲凉。
谢兰茹裹着一件长款的黑色貂皮大衣,领口处一圈厚厚的白色狐毛簇拥着她略显苍白的脸,使她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华贵却又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她的双手藏在黑色的皮手套里,紧紧握着轮椅的把手。
陈正南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中风的后遗症让他的半边脸微微下垂,嘴角也不自觉地向下撇着,唾液时不时从嘴角滑落,洇湿了胸前的衣襟。他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任由谢兰茹推着他在这寒风中前行。
“你看看现在,这就是你想要的吗?”谢兰茹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语调不高却字字清晰,像是裹挟着冰碴,“你心心念念的那些人和事,到最后又能怎样?还不是一场空。”
寒风吹过,吹起谢兰茹大衣的下摆,也撩动了陈正南额前稀疏的白发,像是蒙了一层霜雪,毫无生气地贴在头皮上。
陈正南的嘴唇微微抖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发出了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消散在冰冷的空气中。
谢兰茹微微仰起头,看着铅灰色的天空,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这么多年,我在这个家兢兢业业,操持着一切,可你呢?你把我置于何地?”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压抑多年的委屈和愤怒。
轮椅在花园的小径上缓缓前行,留下一道歪扭的痕迹。
“你是不是怎么也想不到会变成现在这样?”谢兰茹微微弯下腰,嘴唇几乎贴近陈正南的耳朵,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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