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1 / 2)
陆巡转过头,看到白颂竹脸上得逞的笑意。他们两个太了解对方了,了解到她总是能恰到好处地拿捏他的软处。
陆巡肃着脸:“这个白玉簪是你最重要的东西,竟然被你随随便便抵押在这里,若是被你阿翁知道了,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嘿嘿,只要你不说,阿翁就不会知道。”
将白玉簪子刚伸过去,还未放到了她的手中,便停下了,“那我要是真告诉你阿翁了呢?”
白颂竹笑得眼睛弯弯:“你不会的!你才不舍得我被阿翁惩罚。”
陆巡一愣,丢下一句:“又在胡说了。”手上的簪子像是烫手的山药,还给了她。无意间指尖碰到她的掌心,又迅速收了回来。拿上打包好的东西,转身向外走去。脚上的步子有些快,怎么看都有些慌不择路的意思。
白颂竹却全然没意识到刚才自己说了什么,看着他匆匆离开,一边将簪子插进头发里,一边急忙跟去:“哎,你慢一点,等等我嘛!”
回去的时候,暮色已降,宴席还未散去,依稀能听到人声吵嚷,十分热闹。赶了几日路,好不容易有个像样的落脚地方,总要高兴地多喝上几杯。而且那知州又是个会来事的,谁都看得出他想趁机会攀上赵珩御的大腿,想必此时,赵珩御也该在席中被缠得脱不开身。
如此就更好了。
白颂竹同陆巡分开后,各自回了房间。才分开没走出几步,便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扶着树,弯着腰,呕吐不止,那脚边上还有一摊肮脏之物。
那人身形晃了晃,像是要栽在地上,白颂竹连忙上前扶他。这人她倒是有些印象,是那几个县令中的一个。
长得很瘦,瘦的吓人,像是几日没吃过饭一样,今日在饭桌吃得最狠的也是他。故而印象十分深刻。依稀记得是姓陆。
陆锡瞪着一双蒙?醉眼,转头看见扶着自己的是个姑娘,当即抽回了手,后退五六步,正色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姑娘自重!”
这人是喝酒喝蒙了吧!她不过是看他快摔了,这才伸手的,还说什么授受不亲,搞得像是她要占他便宜一样,真是给她气笑了:“我若不是看你快摔倒在自己那一摊呕吐物上,才不会多手扶你这一下!”
陆锡张了张口,忽然胃里又是一阵翻涌,转过身,扶着树哇哇大吐起来。
没有消化完的饭菜,混着酒气和胃酸,直熏得人头疼。也不知是吃了多少,吐得没完没了。白颂竹捂住鼻子,向后退两步。
陆锡一手撑在树上,脸色和缓很多,酒气腾起满脸紫红,眼眶也是红的。
白颂竹看着他晃悠着身子,又向着宴席方向而去,不由得开口道:“喂!你刚吐完,难道还要去吃啊?”
“姑娘不懂,填饱肚子的感觉有多好。这世间再没有比吃饱更美妙的事情了。”
白颂竹皱眉看着他,只觉得此事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或许就是喝得多了,在说醉话而已。
陆锡向前走了两步,又顿住,转身向她道:“姑娘是津洲白家的?”
“是。”
陆锡又道:“过几日知州等人便要去看一眼毁坏的大坝,白姑娘也要同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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