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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吓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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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那间小厨房,妈妈觉得用着如何?”

“锅灶碗盏倒是齐全的,今早我做糕点时也都还好使。只是这里毕竟人少,里头备的菜不多,要用时须到大厨房去领。”

“那倒无妨。”云娆点点头,自将春衫上的丝带系好,“虽说将军病着不让打扰,但我总觉得不闻不问有失礼数。不如待会吩咐人做份汤,到时候请妈妈带个人亲自送过去,看看他怎么说。”

常妈妈闻言,不由笑道:“这正合我的主意。咱们虽说不能坏规矩,但放着那么个病人半句话都不问,到底也不合适。”

遂让人去大厨房领了几样新食材过来,亲自下厨做了份热汤,就着今晨做好的糕点一道装进食盒里。

而后让院里原先领头的大丫鬟带路,亲自往杏花阁送去。

到了那边,也没敢随意窥视,只将来意向把守的侍卫道明,只说是少夫人担忧将军病情,特地送来点小心意,请侍卫代为转交。

侍卫接了食盒送入屋中。

少顷,便将空着的食盒拎回来,道:“有劳少夫人费心,将军说味道很好。只是将军养伤时多用药膳,凡事都有宁王殿下安排了专人操心。将军说请少夫人不必担忧,安心住着就是,等他伤愈时自会去探望。”

这话说得委婉,意思却很明白。

常妈妈忙道:“既如此,就不再相扰了。将军这里若有要做的只管吩咐,少夫人定会尽心照料的。”

说罢,陪着笑辞别,回到枕峦春馆后将侍卫的话原样转述。

云娆听了,心头倒是为之一松。

她固然对这强行安排的冲喜婚事不情不愿,却也钦佩裴砚上阵杀敌舍身护国的仗义。先前瞧他与侯府关系疏冷,还有点担心他虎落平阳后心绪欠佳,以致病情缠绵久久不愈。如今看来,倒是她多虑了。

宁王殿下亲自安排,自然能比侯府周全许多。

何况裴砚是镇守边塞的要紧人物,既特地安排了侍卫把守,想必另有缘故。如今示好的态度既已表清,裴砚又发了话,就不必再去添乱。

便将此事暂且放下,待午歇起来后一头扎进了书房。

从江家小院到侯府深宅,没了母亲和长嫂在身旁,又须面对侯府里性格各异的长辈妯娌,要说心里不难受那是假的。

但日月无古今,书房也多相似。

坐在临窗的长案跟前,就着窗外的暖阳柔风,只消安静下来将心思扑在雕版上,云娆的心里就剩下这尺许的天地。

缠着麻绳的小刻刀是用惯了的,长年累月雕刻后的指腹也有层薄薄的茧,她循着早已摹好的线条一点点雕刻,青霭则安静陪坐在旁,适时帮她擦拭木屑。

整个后晌仿佛只在转眼间便已过去。

待日色西倾时,云娆起身伸了个懒腰活动筋骨,而后去惠荫堂问候婆母。

如是十余日,雕版上的画终于变得清晰。

而草木相隔的杏花阁里,裴砚也终于迎来了期待已久的消息。

……

先前宁王放出裴砚重伤的消息时,北夏太后便觉良机不可失,盯着边塞蠢蠢欲动,只因屠长恭格外谨慎才一直没调动大军。

直到裴砚大婚,憔悴虚弱的样子清晰落入众人眼底。

消息递去,北夏太后再也难以按捺。

屠长恭起初还担心其中有诈,待得探查敌情的前锋冲破大梁防守,而京城侯府仍无动静时,便再不迟疑地逮住机会率大军南下。

早已布好的陷阱严阵以待,宁王也不再耽误,直奔裴砚的住处。

已是戌初,夜色四合。

裴砚得知屠长恭挥兵南下时便已摩拳擦掌,连北上的行囊都收拾好了,此刻时机成熟,自是恨不得插翅飞往边塞。

不过夜色未深,终不及半夜出城稳妥。

宁王气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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