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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撑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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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门的事裴砚任凭云娆安排。

他从宁王府归来后,便当真查问起了绿溪的事。

多年来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裴砚初入行伍时既曾以小兵的身份上阵杀敌,也做过斥候打探消息,到后来大梁和北夏互相安插眼线耳目,他身为宁王的左膀右臂,自然也曾参与。

相较之下,内宅这点事办起来轻而易举。

已是入夜时分,云娆带了青霭和绿溪到不远处的小池塘散步消食,裴砚则喊上负责洒扫庭院的仆妇刘妈妈进了旁边的抱厦。

因枕峦春馆常年空置,先前其实只安排了一位年已六十的跛脚老妈妈看守。后来裴砚大婚,这样的老妈妈瞧着实在是含酸,便另从别处掉了六位仆妇丫鬟过来,其中不乏范氏的眼线。

裴砚清楚范氏的德行,走之前也跟宁王提了此事。

宁王遂安排人寻到这位刘妈妈,叮嘱她多留意枕峦春馆的动静。若二少夫人碰见麻烦事,或是有人在院里动手脚,侯府的主子们不闻不问,就及时去宁王府搬救兵,请宁王妃过来看顾几分。

刘妈妈又不笨,焉能掂量不出轻重?

这两个月里她洒扫庭院,瞧着很不起眼,实则细心留意着另外五位仆婢的动静。

如今裴砚归来,自是将各自的动向悉数禀报清楚。

裴砚听罢,便将素坠、素缨两个丫鬟和一个姓田的妈妈陆续喊过来??这仨人表面上安分做事,背地里却轮番往惠荫堂跑,背后缘故拿脚趾头都能猜得出来。

被喊到抱厦里,见裴砚翘着脚坐在那里慢吞吞喝茶,长随赵铁则凶神恶煞地站在旁边时,三人哪有不怵的?

都无需裴砚发话动手,单凭赵铁审讯北夏探子时用过的手段,只消稍稍用力就让素坠和素缨两个小丫鬟开口,承认她们给范氏当眼线,暗里窥探云娆的起居动静的作为。

但对于那枚猫儿眼,两人哪怕被吓得底裤都湿了也都没承认。

最后便是田妈妈。

她是范氏那边陪嫁跟过来的,虽说在范氏跟前不太得脸,忠心却深,加之年纪大见过些风浪,又顾忌着膝下儿女,嘴巴倒还挺硬。

赵铁少不得加点手段。

田妈妈毕竟是内宅深院里的妇孺,哪里真禁得住痛如椎骨钻心的手段?一盏茶之后终是松了口,将罪行招了个干干净净??

“那东西是二夫人房里的周姐姐给我的,让我悄悄塞到绿溪的箱柜里。”

“猫儿眼丢的那一日,也是周姐姐让我寻了由头,带绿溪往那里走了两趟。”

她头回遭受不见外伤的剧痛折磨,惊恐畏惧之下摊在地上,声音颤抖而断续,“周姐姐说,事发之后绿溪定会被打死,这种事死无对证。”

“奴婢也是迫不得已,求将军饶命!”

她趴在地上求饶,眼泪鼻涕和冷汗混成了一团。

裴砚冷冷瞥她一眼,示意赵铁将她先关到后头的倒座房里去。

少顷,赵铁回来,呲着牙笑了笑,“那老婆子吓得晕过去了,咱们要不要再去找那周妈妈的晦气?”

“一路查到底,能把我那嫡母赶出侯府?”裴砚哂笑。

赵铁摇头道:“那敢情难!”

主仆俩自幼一处长大,裴砚幼时受了多少委屈,赵铁都是瞧在眼里的。情知这座侯府是什么样子,他其实也猜得到,哪怕把范氏推到明面上也不过是白闹一通,伤不到根基的。

“只是可怜了咱们少夫人,还得去她那里晨昏定省。若真被栽了贼名,搭上绿溪那丫头的性命,就真是造孽了。”赵铁不甘心地喟叹。

这道理他明白,裴砚自然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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