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入狱(2 / 2)
孟如玺哑然无声。
其实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同样希望燕扶楹能够理解他的行动,明白这是一种对她的保护。
但是燕扶楹做出的这个选择,也是他所猜测的结果。
只能说,这确实是她的性格。
两人一时无言,窗外的风也安静地滞留原地。燕扶楹依旧等待着他的回答,拿起眉笔,背对着他,对镜独自勾勒出细长的眉。
半晌。
孟如玺泄了气,选择后退一步,他从宽袖中取出一只细镯,把燕扶楹的手牵来,开口道:“你先把这个戴上。”
燕扶楹不疑有他,毕竟要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还怎么结婚?
她顺从地戴上那镯子,它和原本带在手腕的木镯叠加在一起,只是没有先前那只木镯朴素光滑。
这只没经过精细加工,边缘凹凸不平,还带着一点新芽,叶脉蜿蜒舒展在翠叶上,像是刚被折下编物的木枝,栩栩如生。它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竟然真的动了一下,像是在冲她打招呼。
燕扶楹神情古怪:“这到底是个什么?”
“随时把你的地方报给我,用来保护你安全的东西,就这么一个。”
孟如玺指腹摩挲了一下表面,继续道:“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你,我比你更合适出去。我待会儿会亲自去商铺看一眼,另派小厮找父亲,让他派些人手过去。”
燕扶楹心中一松:“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不会让你等久的。”
孟如玺撂下这一句话,转身离开了院子,独留燕扶楹,还有屋外正处迷茫的红螺。
红螺试探性问道:“解决啦?”
燕扶楹点头眺望,“嗯,等他的消息吧。”
红螺看着她突兀的眉,一脸惨不忍睹,伸手夺过她的眉笔,把凌乱的线条擦掉,重新描摹眉形。
燕扶楹乖巧坐着,两腿合并,自知愧疚,不再乱动给她添乱。
可孟如玺承诺的那句话听得高兴,燕扶楹等了许久没见人来,甚至派了人去任家看看,也杳无音信。
她不相信孟如玺会失约。
或许是路上出了变故,堵塞,临时有事,正在收拾商铺……甚至是再一次的内乱。
燕扶楹不免神色焦急地出了屋。一股不安的直觉直冲心头,心脏砰砰直跳,寒意从脚踝升起,蜿蜒攀上她的后背。
长甲陷入衣袖,她蹙着眉,拽住路过的仆人:“现在几时?”
“酉时一刻了,小姐。”
“不等他,我必须出去。”燕扶楹咬紧后槽牙,故作镇静,深吸一口气,随即下令道:“红螺待在家里继续打听消息,你们几人跟我走。”
燕扶楹险中求稳,一路上如履薄冰,按着最稳妥的方式进行处理。据她观察,路边乞讨多了,想来多半都是亲王牵连之人。她随机问了几个,却始终没听闻过任何关于孟如玺的消息。
对她而言,好也不好,总归是没有坏消息传来,当然,孟如玺他依旧是下落不明。
以他的身手,在遇到危险时足以自卫,超过他的没几个在这里,性命起码无忧,可他一直没回来。
……最好是耽搁在路上了,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燕扶楹暗自冀望着。
这一路上虽有波澜,总归是平安无险,几人好歹是安全抵达了目的地,没有节外生枝。
燕扶楹小心翼翼地挑着好路走,裙摆被扯住好几次线,她不得不看起来娇俏扭捏地拎着衣裙。
整条大街死气沉沉,散落不少垃圾,几只小雀在地上蹦哒,带来一丝生气。商铺紧闭着厚重的木门,窗户也全部关闭封上,从外面来看,木制窗台棱边有破坏的痕迹,坑坑洼洼,幸亏没有被强行破开。
只是可惜了支起的外摊,全部都被破坏了,零散遗弃,木屑渣子碎了一地。支架的木条被锐器砍折,露出锋利粗糙的边缘,像是被嚼碎后吮吸完所有汁水的甘蔗碎。要是人手放上去,尖刺绝对会深入血肉,指腹划伤出血。
燕扶楹心疼归心疼,比起旁边几个洗劫一空的商铺,她的铺子在掌柜的紧急抢救下,没有太大的损失,这点折损还是可以忍受。
以及当下最重要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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