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2 / 2）

不过这话她没有说出口，她把燕凌疑似与外臣幽会的事告诉柳氏，就是为了隔应隔应她，而她这个蠢笨的儿媳妇专门告诉她也未必不是这么想的，反正这事细说起来丢的也是柳氏母女的脸，那何乐而不为呢？

蒋氏见婆母不说话，知道庆太妃是不愿意直说，为了讨好她，就又抱怨了几句：“媳妇也不是故意的，不就是偶然看见的吗，长公主一向不大瞧得上我，但我心里还当她是姐姐想亲近的……”

庆太妃不赞成地皱了皱眉：“亲近她做什么？先帝当年都不当她是自己的女儿，冲儿和她也没什么感情，你这样做不是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吗？”

这话说的有点粗俗，蒋氏的嘴角抽了抽，她心里暗暗有几分嫌弃，若是燕凌不得皇帝恩宠，她用得着管燕凌是不是燕冲的姐姐吗？反正又不是她自个儿的姐姐。庆太妃也是个看上去精明实际上糊涂的，她前脚跟她说了燕凌的事，后脚这位婆母就跑去刺柳太后，刺柳太后有什么要紧的，打听打听这位小郎君在燕凌心里的地位才是正经事。

“王爷和公主再没有感情，毕竟也是一家人，”蒋氏面上依然柔顺，“王爷最近赋闲，心情不是很好，他又不肯和陛下讨个差使，我想着多和公主走动走动，再怎么样也是亲姐弟，在陛下面前帮着说句话也是好的……”

庆太妃听了这话，心里十分的不痛快，她的冲儿是堂堂定王，她还抚养了皇帝，结果自个儿子的王妃居然想着低声下气去求燕凌？她冷冷哼了一声，说话十分不客气：“我还活着，用得着她帮着说话吗？你天天闲着想这些，不如想想怎么侍候好冲儿，老往我这里跑做什么。”

蒋氏脸上的笑容顿了顿，她服侍庆太妃吃了饭，就告辞离开，带着侍女出宫去了。等坐上马车，她身边的侍女柏灵就再也忍不住，低声抱怨了起来：“太妃也真是，都不留您吃饭。”

“不吃就不吃吧，她的剩饭我也不想吃，”蒋氏闭着眼睛靠着车壁，“只是去拜访长公主的事，又得往后推一推了，回去叫人盯着些，看看那位郎君到底是谁，把他的喜好也打听打听，万一用得着，也是个便利。”

季准安静待了几天，然后心平气和地进了公主府，上次他和燕凌互相扯下了面具，现在彼此少了几分客气，燕凌正倚在桌前修剪花枝，旁边摆了一个白玉双耳的花瓶。她手里拿着花剪，眼睛都没有从面前的叶子上离开过一下：“季郎君今天来了本宫这里，是想出自己擅长什么了？”

这句打趣没有激怒季准，他来之前就已经想好了，既然燕凌想要拿捏他，那他就要支愣起来和她斗一斗，当然了，季准的身份和之前的经验告诉他，和燕凌相处，行为处事不能太过激烈莽撞，所以他十分平静地把手里握着的书一展，把书封上的字露给燕凌看：“草民痴长到二十余岁，唯一擅长的不过是读书明理，所以草民想，既然殿下年少时没跟着太傅们学习过，那现在草民来替殿下讲解些先人之作，想必殿下应该也是喜欢的。”

燕凌眼皮略略抬起了点，季准手上是一本她多年前就看过的列女传，她兴致缺缺，季准不过是在暗讽她不知礼数罢了，可礼数这个东西向来都不在她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