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远离(2 / 2)
姜余抹泪:“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过目不忘本是天赐的机遇,然而时事因人而异,到了杨柳身上,或许也是天生的束缚。远离纷争,才是长久之计。”
“朕意已决,不必再为她求情,”萧策安道,“这宫城,人人都出得,唯独朕出不得。朕出不得,她就也出不得。”
姜余面色显然有些灰暗,望着午门那边喧闹的场景,一时痛心不已,再看不下去。
……
百姓们知道杨柳父亲的威名,听书时也听先生绘声绘色地讲过少年才子的风流,却从没见过书中人的模样。
今日一见,果然与往日槛送京师的罪臣不同,眉眼间的风流韵色浑然天成,神情却极平静,分明还是个刚长成的年轻人,却犯下如此过错。
“实在可惜,我觉得这案子疑点颇多,怎么能这么快就下决断?”
“陛下圣明,诸公也不乏仗义执言者。然而佞臣当道,那张大人一张利口,就是拼了命要置人于死地,唉!”
“佞臣不除,我辈岂敢高枕于卧?定要奋发苦读,入了朝堂,尽除此等奸臣佞臣,报效陛下!”
这话引得周围许多人去看,杨柳听了,也还有心思展颜一笑。
监斩官斩过的罪臣多不胜数,临死还泰然自若的却也少见。
候着时辰,本该历数罪臣罪行,声声泣血地痛诉罪臣犯罪时如何行事,又是何等可怖可恨,不曾想到了口边却是干巴空白一片,明摆着事态有疑。但监斩官经验丰富,不敢揣测上峰心意,照着往常念了几段佞臣是如何祸害天下的,也挑得下面民情激愤,眼看监斩的氛围就要热起来。
午时将至,监斩官正预备发令斩人,谁料一骑裹挟着黄土袭来,马上那汉子生得高大魁梧,却浑身鲜血淋漓,扯着铜锣嗓子吼道:“刀下留人??我家公子是被冤枉的!”
汉子急急勒马,惊得拥挤的人群往四周退散,个个支起耳朵听这汉子讲话。
监斩官长舒一口气:“壮士有话快讲,莫要误了时辰!”
斩这种疑案官员最容易树仇,何况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案子容易翻案,都不乐意来得罪人。监斩官也是被推出来的,见了汉子如见恩人,竟是比汉子还着急。
汉子高高举起手里的布包袱:“我家公子无意间得了突厥培育良马的诀窍,在马场里试验过,培育出的良马前些日子刚送到京城。那突厥人视我家公子如仇敌,四处散布流言污蔑我家公子,还沿路阻拦我们进京鸣冤。偏偏公子又遣散家仆、身在深宫,竟是没一个为我家公子撑腰的!”
此话一出,百姓如沸水一般纷纷扬扬议论起来,有些古道热肠的,甚至沿路呼朋引伴要往京兆尹和宫门口去,绝不能让奸臣蒙蔽陛下圣目!
萧策安就在摘星楼,瞥见午门外沸沸腾腾,来了许多官兵疏散百姓。不多时,不待官兵呵斥,百姓作鸟兽状散去,场面一度混乱,一波突厥打扮的异族人与一壮汉厮杀起来。
人群中似有仗义者乱入,助那壮汉。
分明一切都在计划之中,萧策安却还是站了起来,凭栏眺望。
直到那边涌入第二波突厥人,萧策安猛地攥紧拳头,吩咐侍卫拿着宫中令牌速速调兵遣将。
混乱里,杨柳的囚车也被劈开,胡茬荏苒的壮汉一路护着杨柳后退。
杨柳也早就惊了。
她可只安排了一波突厥人,还是自己人假扮的。第二波人出来,她就惊了一惊,未曾想突厥人宛如源源不断,竟是又有第三波、第四波出来。
有一脉兴许是萧策安的手笔,剩下两队势力却不知道来自于何人。
城门这边情况也不容乐观。
本是守得好好的,突然走了水,一侧小门被火势波及,不知哪个将士被猪油蒙了心,致使角门失守,一骑突厥人虏着待斩的罪臣绝尘而去。
刚把角门封上,正与缠追而来的突厥人交手,忽然又是一队披甲执锐的神武兵士袭来,拿下了突厥人,高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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