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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血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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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终与否,听天由命便是。

相比起天命,更让杨柳在意的,是站在她面前的巴图尔。

大雪深深,他从草原深处来到烁石城外,意外地身姿笔挺,不见疲态。

杨柳把揣了一路的手炉递给他,被他推了回来。

“拿着。”巴图尔亮出一枚染血的令牌,令牌下压着一叠纸,显然被用心保护着。

杨柳沉默一瞬:“人呢?”

“死了,”巴图尔扬起下颌,“六王子不在王庭。”

“多谢,”杨柳展开纸张,密密麻麻都是名姓住址,打头第一个就是闻枫,“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巴图尔似乎愣了一下,并不答话,看着杨柳笑了。

“笑什么?”杨柳将这叠纸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真不告诉我?那你以后再想告诉我,我就不听了。”

巴图尔笑意愈盛,看杨柳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沉思,反问道:“你在想什么?”

杨柳理所当然:“当然是羡慕嫉妒恨啊,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吗?”

巴图尔语气很和缓:“不需要羡慕他。”

杨柳挑眉:“你知道我在想谁?”

巴图尔:“他将与无尽的猜忌相伴,也永远不会有放下警惕的那一天。而你不一样。”

“谢谢你,”杨柳被他的宽慰逗笑了,“我确实不喜欢这些。一路保重。”

……

一颗头探出小巷,直直望着不远处大气的府门,“老大,没人。”

小弟不理解:“老大,这么冷的天,咱们快些走吧?”

王二狗一敲他的头:“咱们是来拜会恩人的,你能不能有点耐心?”

杨柳从背后绕出来:“找我有事?”

眼见众人吓了一跳,杨柳看向自家门前:“是你们扫的雪吗?”

王二狗矜持地点点头,“您能给我取个名吗?”

这些日子他们总是在附近打转,杨柳早就摸清了他们的底细,“就叫兴义,如何?”

王二狗眼睛一亮:“义哪里需要兴呢?我想叫王义。”

杨柳笑笑:“我正好有些事要请你们帮忙,你们可愿意?”

王义拱手:“义不容辞。”

虽则早就对杨柳豪横有所猜测,但捧着许多珍奇的珠宝出来时,王义等人还是呆了一呆。

如此贵重,不知杨柳是否心疼,王义是先心疼上了。

……

萧策安一路南下,到巨鹿郡后改行水路。

风和日丽,金乌的光辉穿过舷窗,打在光滑的桌面上。

案上是一封极有厚度的书信。

拾起书信,萧策安凤眼愉悦地半弯着,拆信的动作比查看诸国贡物时还要轻柔珍重。

杨柳昨天给他的回信只有薄薄一片纸。

定是他今日的信中少了那些酸腐之言,于章句之间讨了她欢心。

东正甚是欣慰。

昨日陛下的脸色有多难看,今日陛下的心情就有多令人舒适。东正方才还奉命将陛下的书信裱在船壁上,以供陛下琢磨其中要义。

在东正的畅想里,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天,他就要涨薪俸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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