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十六岁的身世浮沉（2 / 2）

他看来的目光如芒在刺，周身的厌恶和高高在上让杨柳感到难堪。被他凝视着，即使是站起来的动作，也带来深深的耻辱，一时甚至盖过了脚腕的疼痛。

杨柳几度开口，都未发出声音。昨夜的事情，她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遂咬唇看向萧策安，等他来问。

落在萧策安眼里，就是杨柳洁白整齐的牙齿咬在下唇上，乌黑的眼珠羞怯地转着，白皙的脸颊也染上红晕。

“昨夜……”

她的嗓音也是清凌凌的，又带着隐隐约约的软。

“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位置，”萧策安自认闻弦音而知雅意，打断她的话，“爷会纳你为妾。”

杨柳脸色一下子白了，又迅速涨红，“我不要。我只要你……”

“够了，”他声音沉沉，眉头紧皱，“你适可而止。”

他最厌恶这样矫揉造作的女子。

一想到昨夜，便心生嫌恶。

杨柳怕他再不让她说完，语速飞快：“你放我出去，我不做你的妾，也什么都不要。”

侍卫长垂首，默默立在萧策安身后，周围的丫鬟小厮也都小心起来，耳朵高高竖起。

萧策安脸色一瞬间极为难看，恼羞成怒，“欲擒故纵的把戏，爷见多了。”

杨柳急忙道：“我说真的。只要您放我出去，我什么都不要，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再您眼前。”

萧策安眉目愈低，阴沉骇人。

管事笑吟吟道：“姑娘，爷为你花了十两银子，岂能白白放你出府？”

他们自然不差这银钱，只是要寻个不落萧策安面子的说法，迫这姑娘歇了出府的心思。

杨柳气极，不明白他们哪儿来的歪理，这钱她又没见着，但还是忍着道：“我出去后，自然会送来银钱。”

管事欲再劝，萧策安忽然重重放下杯子，“爷不差钱，就差个书房里的丫鬟。”

……

见风使舵。

杨柳头一次直观感受到这个词。

前些天，兴许是怕萧策安想起她，众人对杨柳都还不错。如今萧策安仿佛将杨柳抛之脑后，不闻不问。往日里每日都要上书房坐上许久的人，自从杨柳到了书房后，没再踏进过书房一步。

碧桃和书墨冷眼瞧着杨柳。统一制式的苍青衣衫，穿在她身上，如同挺拔的竹节，纤细而不失清正。

书墨：“就是她，主子才不愿意过来了，害得我们出去都受人白眼。”

往日里他们多威风，现今就有多让人避之不及。

碧桃也甚是不满，可还是有些担忧，“我们这么做，真的没事吗？”

书墨信誓旦旦:“放心，主子把人调进书房，自个却不来，不就是要咱们可劲儿教训她？也怪她愚笨，在主子面前耍花招，还说错了话，惹了主子厌恶。”

临近午时，二人恶声恶气地交代杨柳，便去了膳房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