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摄魂术八(1 / 2)
“以后不必在门口等着,这儿的人认得你,你若是愿意,翻墙进来都成。”信步上前,推了门,周岐越微微一笑。
“我在您眼里竟是这般随意翻墙的人吗?”听他这般所说,赵意欢撇撇嘴,“翻人墙头这种事我可不敢在您宅邸里干,旁边就是提案司,若是被他们瞧见了,我岂不是要被关到您出手相救才成,又欠下好些人情,”她有些不满,旋即打量了后头有无人跟着,奇道,“就您一人回来吗!我就说您将御风大人留在身边有大用处吧。”
“姑娘高见。”周岐越回望她,忍俊不禁,顺道将人引进了书房。
赵意欢讪笑了两声,默默坐在了他身边,伏在桌上将这一日打探到的消息尽数托出。
他只是点点头,又倒了杯茶水推至她面前,面色无常。
赵意欢不解地将他瞧着,所说死者为大,但蒋玉楼所作的种种皆是令人不齿,他听了这些好歹皱下眉头吧,怎似平常般平静。
“怎么,你也希望我义愤填膺,或是干脆将这个案子随意销了?”周岐越沉默着听她说完这些,挑了眉缓道。
“不是,”赵意欢憋闷着摇头,耷拉张苦脸,“我只是觉得为这么一个人伸冤实在是不值当,更别说我们这些天为了这个案子已经直接或间接的遭受了许多。”
抬眼见她闷闷不乐,周岐越不由地多说了些:“我们所遭遇的说到底其实与本案并无任何干系,”神色缓下,他声音轻柔,“虽不知你那夜都知道了些什么,但我们今日所遭暗算是他想给我办案添些赌,并不是想阻挠我找出杀害蒋玉楼的真凶。”
“为何要给您添堵?”赵意欢立马问道。
沉吟片刻,周岐越摇头失笑道:“陈年旧事了,只不过是输给我一场马球赛而已,竟然叫人记了四年。”
官场水深,高门贵族之间也有许多弯弯绕绕,周岐越云淡风轻地一句“马球赛而已”,指不定背后又是什么样的阴谋算计。
赵意欢懵懂地点点头,旋即眉头一皱,意识到思绪被扯远了些,失落道:“可那又如何,他即便是不出手,我也不想再参与到这个案子里了。”
“我…”赵意欢颇懊恼地叹口气,将脸埋到了臂膀中,只露着双眼在外头,“我若是早知道打探来的是这样的消息,就不跟御风大人抢这项差事了,省得心情不好。”
“可你还是将这些都告诉我了,不是吗?”他盯着赵意欢的后悔的眼睛,笑,“你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赵姑娘是个嘴硬心软的,明白破了此案不但是为了寻一个真相,而是为了给所有牵扯其中的人一个交代。”
赵意欢梗在心中的一根刺就这么直白地被拔出来了,闷声狡辩道:“那是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将这些线索告诉您,您一样会派御风大人去打探的。”直起腰,半阖睫翼,她叹,“而且我怕您怪罪我,而后牵连到沈和堇。”
周岐越的笑容瞬间僵住,见她一脸清白,毫不避讳的神色,就算明白自始至终是他曲解了这二人的友谊,仍是会失神恼住:“我像是这样会牵连无辜的人吗?”
像。但赵意欢只敢在心里点头。
半开的竹窗外,夜风拂过,桌上的烛火摇曳,衬得周岐越面色晦暗不明,有蜡油顺势滴落,他点过,在桌上写出一个“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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