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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服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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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修斯之船悖论,当一艘船随着时间更迭,不断更改它的部件,直到最后一个原有部件修改完毕,那它还能不能成为被看做是原来那艘船?

换算到人类身上,身体细胞更新周期一般在四个月到七个月,大约每隔六七年,整个生理结构系统会替换掉一遍,那么,这个人还能被称为原来的那个人吗?

对于前者,世初淳以为不是。

但物件是根据人的需求来取名和定义。当人们认为它是,那它就只能是。一座名胜古迹在历史上焚毁五、六遍,后头又出于各种缘由,贪图虚名,把它重建。

那对于建造者、观赏者来说,它就是那栋楼。何况慕名而来,只能匆匆一瞥的游客。

重要的不是它本真原貌,而是它承托着的意象。

人类则就复杂得多。单由本心追溯,儿童、青少年、成年人三个截然不同的时期,是延续,却不能准确划分为同一个人。

把年幼的意识转嫁到现在,估计会对各种层出不穷的状况,手足无措。

超出应对范围的紧急事况,本身就是一种另类的精神霸凌。

今天的自己都未必能重现昨日的自己心情,那已在不同躯壳、时代、经历下打磨出的两个人,又怎能简单地凭借某人的印象划分。

追逐早已破灭的幻梦,与现世并无助益。可要突破这一点,又是何其残忍。

错误的开端题写不了完美的团圆,在面纱之下,总隔着一层,又纤薄可见。

酷拉皮卡没有继续追究世初淳的不告而别,虽然惨遭拦截,没有成功。

他给她披上外套御寒,抱她去医生朋友那诊断,确认身体无误,母婴健康。

完善的医疗设备一整套下来程序繁琐,孕妇的身子又太容易疲乏,世初淳捱到情不自禁地打起瞌睡,仍然坐姿端正,没有东倒西歪。

是通过单调的教学模式训练出的标准坐姿,能够在上课期间偷偷打瞌睡,通过书本、书架等用具的防护,而不叫老师发现。

呃……并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长处。

酷拉皮卡全程握着世初淳的手,和朋友交谈。他倾听着注意事项,时不时转头就留意犯着困,但仍然坐得板正的女性,将人的头颅往自己的胸口拨,使她睡得更舒适一点,并提前终止了进程。

他把人抱回居室,捋去世初淳额前散落的长发,在她额心落下一个怜惜的亲吻。

他本来以为,只要让那些家伙得偿所愿,接着把人送走,他就能将心思专心放在追踪幻影旅团上,如今看来,恐怕是要食言了。

假如他漫无边际的期望为真,她失约了一回,他食言了一次,两相抵消,那还能不能算数?

酷拉皮卡亲吻世初淳手掌心,像一头湿漉漉的小鹿。打林间涉水而过,清澈见底的溪流在足下跃动,误将脚底下粼粼的波光当做夜空遥不可及的月牙。

而后的日子,他都睡在世初淳房间,在那之前两人是分开睡的。

这导致世初淳的逃跑难度,噌噌往上升。从困难模式一下跃进到修罗,中间是不是跳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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