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头纱(2 / 2)
“自从爸妈离婚就没见过面了,现在应该十七八岁。”
在这个世界,那些人总喜欢称她为叶大小姐。她的确是叶大小姐,那个含着金汤匙出身的大小姐,在外人眼中她生活在物质条件优渥夫妻和睦的家庭中,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
真相只有她知道。
她学会了父亲的不择手段和母亲的自命不凡,无人为她提供爱。
*
她经常去母亲的画室,不是想见母亲,她只是想暂时逃离某人的控制。
“哎呀囡囡,都说了不要那样坐啦。”冷竹青拍了拍叶霁月的膝盖,抬头看向门口的叶霁雨。
叶霁雨在观察画室里的人。她穿了件翻领大衣,鞋尖随意踢着门框。
这家画室是父亲出钱开的,来学画的人都是圈内的富家太太。画的画以大面积的纯色为主,在画布上涂满颜色就行。
她收到导师的信息,让她下午到校拍毕业照。看了一眼角落正嬉闹的母女两人,她提了提肩上单肩包的链条,几步走到冷竹青身侧。
“妈,我该走了。”
“嗯”冷竹青缓缓点头,又抓住她的手,轻言,“女儿,不要总是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母亲就是如此,自己的生活过得轻松,就觉得所有人都应该这样。
“知道了。”
她走在长廊上,一边回复导师的信息,一边找洗手间。她需要补妆,被父亲看到不是全妆会被骂,她下午要去公司一趟。
她走进宽敞的洗手间,从包里拿出一支口红放在洗手台上,又拿出睫毛膏刷睫毛。余光瞥见一抹蓝色,刷完一边的睫毛,她看见洗手台上多了一捧蓝玫瑰花。
那人上身穿了一件白衬衫,正打量手上那条深蓝领带,他的身边放着白色头纱。叶霁雨注意到他戴的耳钉,是一只金色蝴蝶。
她回头看镜子,看见镜中的那人正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她没理,刷完另一边的睫毛,发现身边人在用水洗衣领。
他流鼻血了
她从包里掏出纸巾“……给你纸。”
“谢谢…”他的回答带着哭腔,过长的头发挡住双眼,她瞧不见他的神色。只觉得他那张脸,很好看。
“你是画室模特吗?”
他怯生生地点头,手中的领带被她抢了去。
“我帮你系领带,有一个能挡住血渍的办法。”她微笑着环住他的脖子,打了一个工整的领带结,又松了松遮住血渍。
“好了。”
“还有头纱……”
他的耳根红了,拿起洗手台上的白色头纱,长长的头纱从手中一直垂到地板,碰到她的高跟鞋跟。
她放下刚拿起的口红,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头纱,轻抚过边缘的蕾丝花纹。她将头纱慢慢卷起,直至卷到尾端,两个人的手交叠在一起。
他的手冷到发青,冻到发抖。她说:“那放手啊。”
那双手松开,她接住头纱,将单肩包收好链条放在台上。“低头。”她说。
她踮起脚尖替他盖好头纱,头顶的头纱倾泻而下,将两人笼罩其中。她望向那张惨白的脸,唯一的血色竟是鼻尖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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