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天堂地狱一墙之隔(2 / 2)
慢慢来吧,现在进展还不错,等他们再长大一点,配合一些神经药物就好了。自己真的没有办法匀给所有人时间,过阵子还要去东海接艾斯他们...在四海呆了几年了,也很想念伟大航路。
一般带着王储们出行,就会多带些人手,蜗牛上的琐事倒是不用他怎么管。所以在小小的身影不见后,他仍然蹲在原地思考着,吹海风,完全忘了自己身后还有个火烈鸟把这一幕尽收眼底。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手心放着一枚画着菠萝图案的糖。
“呋呋呋呋呋...在头疼吗?鸭妈妈。”
茵弗拿过糖拆开放到嘴里,嗯了一声,起身拍了拍裤子。
“您之前要说什么?”
多弗朗明哥:“忘了。你为什么喜欢菠萝味的糖?”
“因为我不喜欢吃菠萝。”
“呋?”
“不太喜欢口感,刺刺的,但是味道还不赖,吃糖有一种钻空子的得逞感。”
“呋呋呋呋呋泡盐水不就好了?”
“不要、好麻烦的。反正给我自己吃我是不会主动去弄的。”
两个人并排走向主屋内,既然是休假那么就干脆不要处理工作。茵弗准备打个盹,然后起来给孩子们做午饭。真是奢侈的享受,香克斯买的那一堆毯子全都留给他了,他说什么'我会再买的所以不用担心雷德福斯上没有',真是太温暖了。
茵弗把鞋子踢掉就往毯子窝里一扑,软绵绵地陷进去之后对着房间角落一指。
“您随意,有书可以看,椅子沙发可以坐,要喝酒去找厨房要,十点二十五分我没醒的话麻烦叫我。”
“呋呋呋,好眠,医生。”
一个人读什么书很能反应出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多弗朗明哥走到占据了一面墙的书柜前仔细打量,没在那些七杂八杂的书里发现什么规律,顶多是医书多了点??意料之外,意料之中。
他随便抽出一本,拉过一个椅子到落地窗边,故意推拽地很大声,床上的人动都没动。
冷着脸一枪射穿了托雷波尔的'伪装',让覆着霸气的子弹穿过他身后那个奴隶商贩额头的家伙,和现在软乎乎地像个小动物一样窝在毯子搭成的巢里的家伙居然是同一个人。
多弗朗明哥翻开手里的书,大概是讲某座岛屿历史相关的一些东西,他不太感兴趣,不过打发时间正好。
米森玛丽是谁?
十点半了,多弗朗明哥没叫他,他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茵弗玛利的反应从来都不让他失望。
过了十分钟,那个眼角带着一道疤的棕发小子敲了敲门,然后探了个脑袋进来,对着多弗朗明哥挥了挥手之后有些犹豫地走到床边??然后被茵弗玛利一把捞到窝里。
“我睡过头啦~不好意思小先生。”他带着刚睡醒的鼻音说,用脑袋蹭着小家伙的脖子,痒得他咯咯笑。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做!你还要再睡吗?”
茵弗玛利抱着他坐起来,把他放到床下:“不啦,约好了今天要检验你学习做辅食的成果的。”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走了,告诉多弗朗明哥晚点来吃饭。
茵弗玛利的反应从来都不让他失望??他表现得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拜托过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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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吃饭。”
茵弗转向自己的小学生,接过罗递过来的桃子慢慢地咬。
“我会吃的,保证,晚一点,我刚刚睡醒。”
“香克斯让我监督你的。”
“我就说嘛,自从他们走了您就一直管着我。新白城怎么样了?”
罗撇撇嘴,这家伙就知道转移话题。
“你不是经常去看吗?很好,布鲁尼尔和索尔贝那边的事情爸爸也说很好。”
“安娜女士怎么样?”
“妈妈也很好,肚子里的妹妹健康。”
茵弗点点头。
他确实刚刚睡醒,离亨姆岛越来越近这件事让他很不舒服。反正是'假期',他时隔多年找回了自己的旧习??没事就打盹。
但是自己发呆不是因为刚睡醒的迷糊,是因为刚刚他卧室里的事。
多弗朗明哥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自己有客房,非得往他的房间里钻,还都是在他准备去小憩一下的时候。
至少他不吵他,茵弗玛利睡觉,他就坐在落地窗旁边的椅子上看书,脚翘在矮桌上挺失礼的。不过茵弗不在乎,自己经常坐在人家办公桌上也挺失礼的,多弗朗明哥太高了,想好好说话费劲。
偶尔多弗朗明哥也坐在椅子上睡觉,晒太阳睡觉是挺舒服的,他也可以理解,要不然为什么他不拉窗帘。
有时候他醒的早一点,有时候对方醒的早一点,都没什么所谓,反正是假期。
不过今天他不是自愿,他被做噩梦的多弗朗明哥吵醒了。
他迷糊间听到他低声喃喃什么,脸上盖着书闷闷的,然后在茵弗摇晃他肩膀的时候猛地直起身子,他对上流淌着恐惧与憎恨的深红色双眼。
第一次,茵弗被他的丝线割伤了,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两道伤口。
这让他们都很震惊,他的见闻色和武装色都很强,要不然他不会打得过还有着恶魔果实的多弗朗明哥。茵弗不确定是因为他脑袋里还睡着,还是因为他不知不觉忘了时刻提防这个随时都会暴起伤人的兽。
空气静止了一秒、两秒、三秒,然后时间继续前行。
多弗朗明哥好像要替他擦掉涌出的血,但是手抬起一半就放下;好像要离开,但是迈了几步就停脚;他仓促拿起自己的墨镜,却紧紧捏着没有戴上。
你想要什么,多弗朗明哥。
茵弗拿起他仍然挂在椅子上的粉色羽毛大衣,搭在了自己被多弗朗明哥叫做'小巢'的毯子堆边上,将它筑得更高。
然后他绕到仍然凝固在房间中央不进不退的火烈鸟先生身边,也是第一次,他拥抱了他。
多弗朗明哥很高,茵弗只能抱住他的腰,紧紧地,就像某种禁锢一样。
他没问,多弗朗明哥也没解释,只是任由他抱着,任由茵弗脸上的血渗透他已经被冷汗打湿的西装。
茵弗一步一步前进,被他紧攥的人一步步后退,直到他把他压倒在自己床上,埋进那个还留有余温的巢。
然后茵弗松开了他,起身离开前抽走他的领带丢在床头,取走手里的墨镜放在床头柜上,拉上了窗帘。
他取过桌上看了一半的医书在昏暗的房间里慢慢地念,他记得莫比迪克号上的怀迪贝,还有马尔科,在他睡不好时给他读书。
也许这招真的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很好用吧。
多弗朗明哥睡着了。
所以他离开房间,处理了从脸一直延伸到锁骨下的伤口后对着海发呆,直到罗来找他。
“你受伤了?”
“嗯。很浅,下次换药的时候正好让您来练习,我不在脸上留伤。”
罗啧了一声,绕到他受伤的一侧看了看。
“怎么搞得?是那个粉色羽毛的家伙吗?”
“是的。”
“我就说他看起来就讨厌吧!”
茵弗把他揽到怀里,把手上沾的一点桃汁蹭到他脸上:“他确实是个坏家伙,不过这次原谅他吧?看在我的份上?”
罗嘟嘟囔囔着陪他看海,茵弗把脑袋搁在了他毛茸茸的帽子上。
在多弗朗明哥醒来后的早上,他默许了罗在对方的饭团里塞了一颗看起来就苦的黑巧。
“臭小鬼...”
罗对着穿西装的男人指指自己手里的笔记:“时不时吃点黑巧力有助于身体健康。”
他们都没提这件事,不过抵达之前的剩余时间他同样默许了这只火烈鸟跟他一起缩在他的窝里睡觉。
他拉上窗帘,把羽毛大衣堆在多弗朗明哥那侧,但是他不拥抱他,他在那只大手很痒地蹭过刚刚结痂的疤上时把对方的胳膊卸了。
多弗朗明哥忍着痛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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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亨姆岛...还是老样子。
他带着一群孩子走上记忆里早已模糊的街道。那些彬彬有礼的,和他脸上带着一模一样笑容的邻人们,对着他们说'愿神保佑您'。
教堂向天堂祝愿的钟声一直都在响,也许是刚到春天的原因吧,死亡才带走一批人去了神的身边。
茵弗戴着手套。
他的记忆力很好,但他不记得海港边新的那位卡拉玛丽,曾经给孤儿院送过鱿鱼的卡拉玛丽大概已经死了。他也不记得那位新的丁克尔约瑟夫、卡斯托姆玛丽;他不记得教堂有这么辉煌,孤儿院有这么残破。
他不记得新的米森玛丽。
但是他记得这个坡普约瑟夫,这个试图把他的米森送上供桌的主教。他老了,皱了,在他的金色袍服和高帽子里像个脱水的葡萄干。但他仍像曾经一样游街,身边围绕着神使。
茵弗靠在砖墙上凝视着这唯一让他熟悉的一根麻绳,其上的纤维一根一根地绽裂。
身旁的孩子们手里拿着特产的鱼饼吃得开心,罗因为也在白城的教会里对这里很好奇,说他想去教堂看看。
为什么不呢?
所以他带他们去了教堂,赶上一场他记不得是什么的仪式,很多蜡烛,很多野花,穿着白裙子的女性们手拉手转圈。
回到波比后,小不点们也手拉着手转圈,嘴里唱着茵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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