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莫比迪克的熟人(2 / 2)
以藏把手支在脸颊上,“北海啊...确实自从你去了之后,消息就不断呢。”他露出一个调笑,“一开始报纸上写你被杰尔玛绑架了,马尔科担心的要死呢,差点就飞过去了。”
“我没有yoi!是你们在担心,撺掇我去,害我被老爹骂了。”
比斯塔拍拍桌子,把盘子震得哐哐响:“哪能叫撺掇啊,马尔科!我们那是兄弟的建议!”
茵弗看着他们吵闹,低头亲了一口萨奇的头发。
罗宾早早地就去休息了,小王子们也是,萨奇和白胡子海贼团的人玩得开心,交际花一样窜来窜去。以藏说得也没错,白胡子确实很喜欢他,被他叫唤着什么胡子大叔的也不生气,茵弗也就没管他了。
他吃得有点多,准备去散步,正好邀请以藏一起,他还有话要说。意外马尔科也跟着了,比斯塔答应萨奇给他展示自己带花的剑术,有些可惜地说下次。
宴会的热闹一点点远去,只剩下清新的空气和泡泡外漆黑的海,一些深海生物游过时朦胧看到一点轮廓。
很久没来了啊,茵弗在走上长廊前停顿了一下,弯腰脱掉鞋袜,提着鞋,光脚踩光滑温润的地板。突然的冰凉让他缩缩脚趾,跳了几下。
马尔科:“什么怪毛病yoi。”
以藏一边学着脱掉木屐一边怼他:“懒得脱就少乱叫了小鸟。”
马尔科:“我鞋带很难绕的yoi。”
茵弗笑笑,等着他一点点解开缠在小腿上的绑带:“感觉如何?用独特珊瑚磨出来的地板?我当年很喜欢呢。”
马尔科嗯了一声,动了动脚趾头。
本来还说说话,但是随着环境愈发静谧,对话声也就消散了,三人都享受着海底一万米独特的宁静。
被水围绕所带来的那种厚重感,每次都会让茵弗觉得麻麻的。很奇怪的感觉,但是不难受,有点像是流泪前突然的一下鼻酸。
他走到露台边坐下,随手从兜里摸出来一块糖,目光扫过马尔科,把手里黄澄澄的糖块举到眼前比对了一下。
嗯...如果说出来一定他一定会嚷嚷着什么来打一架吧这类的...
偷笑了一下,他在马尔科疑惑的视线里把菠萝糖放到嘴中,拍拍面前的位置示意他们坐下。
“坐?我以前总会来这个露台和乙姬王妃练习能力。”
马尔科一开始还以为他的能力是果实带来的,所以对他既然吃了恶魔果实为什么还那么好奇很不解。后来才知道不是的。
茵弗笑笑:“嗯,知道不是果实的人也不多。”
不死鸟挠挠头:“嗯...说到你的能力yoi,你能给老爹再看看身体吗?我现在也有自己学医,但是还是...”
老爹的内伤很难回复,他一直都没忘茵弗玛利的提醒。老爹脾气很倔,受伤了让他看医生什么的也只会说'老子好的很'。虽然的确是这样,白胡子是海上的皇帝之一,没人敢真的侵犯他们海贼团,引来这位有毁灭世界力量的男人的怒火。老爹很强壮,可靠,他不知道茵弗用能力到底在老爹身上发现了什么,但是自从他开始学医后,就对书上那些有关内伤淤积的东西感到莫名的不安。
小医生好像没听出来他语气里厚重的担心,随意歪了下脑袋说“可以的”,然后就换了个话题。他拉过以藏的手,拇指蹭了一下对方被皮革覆盖的掌心。
“我能摘掉您的手套吗?”
以藏对这个请求有些惊讶,但还是点点头。微凉的手指轻轻地从他的手腕处滑过,被手套捂热的手接触到更加清凉的空气。
茵弗低头垂眼很认真的样子,他的视角能看见他头上散出来的一撮金发,在微风里轻微起伏。
“嗯...您的手很美。”
以藏突然有点耳热,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俊美的类型,也以此为荣,毕竟是花柳流的传人。也有不少人夸过他长得漂亮,茵弗曾经也夸过。但是突然被这么认真地说“手很美”还是第一次。
“咳、谢谢你,小阁下。”
马尔科懒懒地看以藏发红的耳朵,笑了一声:“全莫比迪克就他会用护手霜,不漂亮才怪yoi。”
茵弗点点头,握着那只手,描摹着上面细小的纹路。小菊说,就是这双手支撑起了他的童年。数着卖艺收到为数不多的零钱,匀出来一点交给他去在生日时买一碗小豆汤。
“我很抱歉。”
马尔科:“嗯?因为护手霜yoi?”
茵弗摇了摇头。缓缓地讲了他去和之国时发生的事,那些思念,那些成长,那些暗流涌动??堪十郎。他去时,樱花没有盛开。
“他弄脏了您同样美丽的信任与爱吧,我很抱歉。”
以藏紧绷的身体在听到他的话后放松了些,不自觉握成拳的手也再次在茵弗手里展开。
“不、谢谢你告诉我。”
“您弟弟让我替他告诉您,他们会处理好的,请放心地冒险,不过您要回和之国吗?”
以藏:“莫比迪克是我的家、我...不、也许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马尔科捏了一下他的肩膀:“没事的yoi,如果你担心,可以问老爹能不能去看看,毕竟御田也是我们的家人。”
了却一桩心事,完成和小菊的约定,茵弗终于松开了以藏美丽的,强大的,善于持枪与折扇的手,在上面留下祝福。
“那么,祝您武运昌隆。”
以藏在重新戴上手套前,摩挲了一下仍留有对方嘴唇温度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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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胡子看诊...也就那么回事吧。
茵弗很少听到这么强大的声音了。
不过这次那些波动没有震得他疼痛,波浪一般顺着他的小臂冲向他的五脏六腑,回声不断告知着他所需要知道的一切。
他分辨着那些杂乱的声音,啧了一声。
“十五年,先生。”
白胡子挑眉:“十五年怎么。”
“最多十五年后您就压不住它了,我也不行。您现在必须??”
白胡子发出咕啦啦啦啦的笑,打断了他,“这片海上没有什么是'必须'的,小鬼。”
茵弗收回手,仰头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磅礴的灵魂啊??
所以他摇摇头,换了个话题:“诊费,先生,您出还是让您儿子出?”
“你要什么?老子可没钱给你。”
“嗯...给我摸摸您的胡子?”
马尔科从震惊中回神:“喂!给我尊重老爹啊yoi!”
白胡子笑着把他拎到肩头,茵弗伸手摸了摸那轮月亮。
跟罗杰的手感不一样,没有那么粗糙,但是同样硬硬的,不到没法捏一捏的程度。
白胡子感觉到他要开始扯了,偏了下头。
茵弗从善如流地从他身上跳下来,直直跑向旁边的雷利。
雷利接住他,宴会已经结束了,金发男人的胸膛与脸都被酒精熏的发红。
“怎么了小家伙?情况不好?”
茵弗哼唧了一声:“对我来说?不算吧。对马尔科先生他们?没错。”
雷利和在他身后止住脚步的马尔科对上视线:“为什么?”
“因为...就算我现在治好他,我也知晓结果了。因为我不会永远都留在莫比迪克,因为他们的父亲不在乎。”
雷利听着他散乱的逻辑,捏了捏鼻梁。
“嗯,那就算了,睡觉去吧。”
他拦住了想要继续跟上去的不死鸟,即使喝了不少酒,冥王的眼神仍然如鹰般犀利,将马尔科钉在原地。
“他...”
“听着,小子,我已经让这样的事情在我眼皮底下发生一次了,我不会让它再发生第二次。”
马尔科咬牙握紧了拳头。
十五年?有人对他的父亲说出这样的话,他应该愤怒,莫比迪克当然会载着它的家人航行到天边。可是比起愤怒,他更多感到的是慌乱。
雷利端详着面前尚且青涩的不死鸟,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示意对方坐下,递过一杯酒。
“说服你父亲,然后我才会同意你去说服茵弗。”
马尔科灌下半杯酒,有些迷茫。
“我该怎么...”
雷利哼笑一声:“纽盖特?我不知道,你自己想办法,但是茵弗?”
他考虑了一下该怎么说,突然想到在夏琪的酒吧里他们的聊天,昏暗的灯光下,茵弗脸上的那颗小痣都透出一股疲惫。
所以他说:“你知道弗雷凡斯的事情?”
马尔科点头,报纸他当然读过,小医生找到了铂铅病的治愈方法...
雷利摇头:“不,那不是全部,我不会都告诉你,但是他一开始拒绝了弗雷凡斯,就像他现在拒绝纽盖特。”
他指了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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