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茶话会邀请(2 / 2)
两个人嘴里客气,实质上的姿势却是茵弗侧搂着以藏亲昵地贴着,小狗一样蹭着脑袋嗅他身上的火药味与清香。
“和之国怎么样。”
“凯多最近和御田大人形成对峙,暂时主公不想要我们参与进去。”
“又是什么武士精神?”
以藏拍拍他的脸,没有在意他的调侃。
他不能久留,去看了一下三兄弟在萨奇莫比上的舱房里住下,摸摸他们打地铺的褥子够不够厚。几个孩子嘻嘻哈哈地一边整理行李一边吃给他们带的零食,萨奇拍着胸脯保证会让好弟弟们好好吃蔬菜,家人就是要互相照顾。
想要做让家人永远健康的小厨子啊。
茵弗刮刮他眼角的疤,不用再蹲下,弯腰就可以亲到他垂垂的眼角。萨奇也到开始长个子的年龄了,长得很快,估计以后也不会矮。自己虽然还在生长的年龄,但是也许是最长身体的几年吃得不好的缘故,感觉已经卡在两米左右很久了。
倒是无所谓,能拥抱就好。
松开怀里的小苗们,离开白鲸鱼,他孤身走入新世界危险的浪潮之中。打着求医的名头找他干什么的都有,这里的海贼更多,更危险。没有关系,茵弗不介意在烂人身上创造伤口,再治好伤口,收取对方所有的财产当诊费,留下一艘艘失去船帆的活人船。
没带罗宾果然是对的,人多眼杂被抓住把柄上报给世界政府就麻烦了,他还没准备好。丢掉手里摩尔冈斯起得标题花哨的骗人报纸,明白这是那只信天翁在催促他既然来了新世界就赶紧弄个大新闻。这很简单,甚至不需要他主动做什么。没到格林比特,奇迹游医就提供了让他满意的报道。
“很久不见了,王子殿下。”
“奇迹游医茵弗玛利,妈妈邀请你参加茶话会。”
如果不去就送亲近的人的头什么的...真是海贼啊。说是做客其实就是被押送吧,毕竟派卡塔库栗亲自来了,连波比都不给坐,被关在甜点样式船只的船舱里。
打不过,摸一把就知道打不过,甚至比上次见面更强了。
茵弗抱着胳膊看面前的大高个,还是老样子,一身皮和尖刺,脖子上戴着半遮面的围巾。看起来比当年见面时气息稳定了不少,也是,上次见面都快十年了吧。
“让我过去,王子殿下,既然是玲玲女士的生日,我必须准备礼物。还有,别偷看我们的未来。”
夏洛特?卡塔库栗盯着面前的小子,长高了不少,和他比仍然是矮的。不过和多年前那个小巷里一样,两个人面对面,气势上并不输给他,即使二人都心知肚明他打不过自己。
既然对方已经同意妈妈的邀请,那么依着他来也行,他也确实还有事情想要询问。
“我会盯着你。”
“真是荣幸。”
因为泰格和罗西南迪也是波比的住民,所以即使这位新客人身材高大,也不会在室内过于局促。茵弗先走到仓储区,无所谓地带着卡塔库栗走到专门放战利品的房间,开始在里面挑挑拣拣。
“您母亲有什么喜好?抱歉除了甜食和收集物种之外我没太了解过。虽然海贼的话送宝藏很好,但是生日礼物还是想贴心一点。”
卡塔库栗挑眉,倒不是被房间里的珍宝而感到惊讶,而是茵弗玛利的态度。明明是被威胁带走,反而却像真的要去参加新朋友的生日会一样自然。
“宝箱。”
茵弗点点头,随便拿过一个在某个海贼团搜刮到的宝箱打开,把里面的金币财宝都倒了出去。
“海贼的话都会为未知的宝藏感到热血呢,喜欢惊喜感我能理解。”
他抱着空箱子环顾四周,感觉都没什么意思。海上皇帝不缺他这点东西,但是自己送的礼物必须要认真考虑。惊喜,但是不能激起贪婪。
做点甜点吗?普通甜点不是他拿手的东西,不会比得上蛋糕岛的厨师们,他叹了口气在房间中央坐下,有些苦恼地揉眼睛。
卡塔库栗等了一会儿发现他没什么动静,有些犹豫地开口:“咳、你记得之前说的手术...”
坐在地上的人仰过头看向他,然后仍然抱着空箱子起身走过来,带他出了房间向上层走去。
“哦,是的,有关伤疤。您妹妹恢复的如何?”
祛疤膏效果很好,但是确实是过于旧的伤痕了,那一罐用完后淡了很多,已经让布蕾足够欣喜。卡塔库栗记得当时他说“还没有大批量生产”,可是后来也没找到哪里售卖,也没找到当年那个突然出现在小麦岛的医生,他只知道“小黑”这个不像是名字的称呼。
再后来就是伟大航路出现奇迹游医,他也认出来对方就是“小黑”。只是一直行踪不定,又在四海呆了几年,他身为妈妈的将星也不能突然就随便跑出去。
鱼人岛的红十开始向陆地售卖高效的祛疤膏之后他才又有机会给妹妹买一些。只不过又过了好几年,确实如当时茵弗玛利所说,没办法完全消除。
“原来如此,确实就算我当年说过找我做手术优惠,您的身份也让您很难找上我呢。能说还好您母亲对我足够感兴趣吗?我还能及时帮得上忙。”
卡塔库栗脚步一顿,目光扫过深色手腕上隐约露出来的炸弹手铐。通过手触发某种能力的情报很多人都知晓,妈妈特意让他带上一副作为茵弗玛利接受邀请后必须展露的“诚意”。
“如果您母亲没一下子就杀了我,我愿意帮您妹妹。诊费的话...”茵弗走到厨房卷起袖子,笑了一声,用玩笑的语气说:“还是二十万贝利?或者我再挑个首饰,不过您现在没当年戴那么多了呢。”
他在...做蛋糕?卡塔库栗靠在墙边点了点头,意识到对方背对着他看不见后开口“好的...我会联系布蕾。”他顿了顿,听到炸弹手环轻碰在盆子上发出清脆的响,“...抱歉、不过只要你配合,妈妈不会为难你的。”
茵弗没回答,只是翻着一本手写的菜谱往盆子里打鸡蛋。
“可以来帮忙吗?为您母亲做蛋糕。顺便给我讲讲茶话会都要注意什么吧。”
其实最主要的只有两点,不要忤逆BIGMOM惹她生气,不要不尊敬Mother(修女)。
“修女?”
卡塔库栗拿着一个虽然偏小,但是意外趁手的打蛋器有些生疏地搅着鸡蛋,缓缓地开口。
怎么说呢...有点奇怪的...微妙的...与自己决定做蛋糕之间有相似之处。一位母亲对“母亲”的依恋吗?茵弗眯了眯眼,在抵达蛋糕岛时,从衣柜里翻出那件他不怎么穿的衣服。
踏上这片空气中都充满甜香的土地时,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对这里的好奇。海贼的童话,无比具象化的实质体现。他来得很晚,毕竟他是突然进入新世界的,托特兰得到消息派出卡塔库栗再回来,堪堪卡在时间点上而已。
看到不少熟人,比如地下的帝王们,那只兴奋地对他拍照的信天翁,长大了的商人少年,还有假笑的火烈鸟。
把他送到卡塔库栗就去忙了,迎接的是被赋予了灵魂碎片的霍米兹和糖果大臣佩罗斯佩罗。茵弗下意识上手摸了一下他吐在外面的舌头。
“抱歉,先生,医生的好奇。”
“库库库没关系,客人请享受茶话会吧佩罗琳。”
在两个桌子样式的霍米兹蹦蹦跳跳地过来说客人可以把礼物放在他们身上,被他以不易碰撞为由拒绝了。漂亮的长腿族妹妹提供的饮料里,选择了【暴晒也没有融化的寒冰】。这种喜欢奇怪东西的感觉真的是和自己很像,虽然他没有什么都要榨汁的癖好。
听了一耳朵吵吵闹闹的霍米糍的歌,他走到帝王们面前礼貌打招呼,在他们或幸灾乐祸或审视的目光里不留痕迹地扫过乌米特旁边的杰克逊。很好,一副和他不熟的样子,代替着他的养父和他们交流,看来离吞掉海运也很快了。
理所当然地被火烈鸟拉到一边,看着对方额角的青筋,举起自己手中口感清爽的饮料问要不要尝尝。
“呋呋呋呋不用。”
“她派了卡塔库栗先生去'接我'”茵弗晃晃手腕上的手环,看面前的人嘴角耸拉下来,“别担心先生,还没到我去地狱的时候呢。”
争抢着被喝的红茶绿茶,被咬一口就幸福地唱歌的饼干??有点奇怪了。反正都是要被吃下去,为什么要特意赋予“灵魂”?
是“活的”,能听见。快乐的歌声和所听到的苦痛揉在他的脑子里,有些反胃。茵弗把勉强咬了一口的饼干放到身旁多弗朗明哥的盘子里。
“不合客人口味吗佩罗琳?”
“很好吃,不过您能给我块糖吗?”
吃第二块糖的时候今天的主人终于到场了,踩着霍米兹的庞大女人,快乐地在歌声里玛玛玛地笑着。
茵弗打量着她,在众人提到修女今天也很开心的时候将视线放到长桌上的相框上。穿着修女服,抽着烟的老婆婆。耳边是各种或粗犷或清丽的声音,但是不约而同都有着一股类似的腔调。
“你今天也很漂亮呢玲玲”“特意准备宝箱给你呢”“好开心,来一起开茶话会吧!”
“我太幸福啦,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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