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滞留托特兰(2 / 2)
互相背负着对方伤疤的兄妹啊。哥哥遮盖住自己的“不完美”来保护妹妹,而妹妹大方展示自己的“不完美”来鼓励哥哥。
“不过他没让我消掉他脸上的疤呢。”
“啊、哥哥的话其实、遮住脸...”
“因为他骨形特别?有獠牙?”
布蕾大惊,茵弗看她哑然的神色也就知晓答案了,摇摇头说道:“我没见过,但是当年检查他的伤疤摸出来过,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
不想展示就不展示吧,他那么努力地想要“保护”,不是吗?
“总之按您的恢复速度再过一周到两周就可以拆纱布了,这是我做祛疤手术最完美的一次呢,希望您能满意。”
...
“太满意了。”
“好厉害啊,完全看不出来。”
“太漂亮了布蕾妹妹,下次姐姐给你拿点更合适的腮红吧!”
茵弗坐在夏洛特姐妹们的小茶话会上慢悠悠地咬着不是“活着”的饼干。在有人提到对他的称赞时礼貌笑笑,或者竖一个大拇指。
其实布蕾纱布拆掉后第一个见的甚至不是卡塔库栗,而是听说他在她女儿身上做手术的BIGMOM,他自然是一起被叫去的。粉发的女王夸奖了他的医术,说他让自己的女儿“顺眼很多”。然后拉着她的新Brother在她那里吃了庆祝点心??布蕾当然没分到。
从镜子世界回到小麦岛他的胃就全部以他不喜欢的方式清空了,没管外面的兄妹是在为手术结果欣喜还是为他担心。既然这件事结束他就打算正式开始逛一逛托特兰,BIGMOM那里还是少去为好。
布蕾主动邀请他参加姐妹们的茶话会,也是为术后在大家眼前展示自己有些紧张吧。反正男性兄弟免进的茶话会跟他茵弗玛利有什么关系。
正好吃点不会一边唱歌一边哀嚎的点心做脱敏治疗,他可不想以后回去了以后见到甜食就ptsd。一块最多了,该死的。明明它们味道都差不多,但对他来说就是不一样。她的孩子们吃的都是正常的啊,为什么BIGMOM一定要吃活的?还要特意赋予灵魂再吃进肚子?
“不喜欢我做的水果饼干吗,茵弗玛利医生?”
“不,很美味,康博特小姐,您们称呼我可以随意一些。”
茵弗在自己手中嘻嘻笑的杯子上弹了一下,能听见。敲敲坐着的椅子,能听见。捏捏装着方糖跑过来的罐子,能听见。
面对夏洛特们的疑惑,他笑笑,十指交握将手放在翘起的膝盖上,换了个话题。
“如果我和您的母亲说,我与您结婚的话就留在托特兰,她会同意吗,卡斯塔德小姐?”
“啊、也许?”
“如果是您呢,阿曼德小姐?”
“....”
很有趣,这个问题能看出来他们都十分清楚自己和其他兄弟姐妹们在这个家中的“作用”与“能力”。
母亲只有偶尔对年幼的孩子们才会出现“妈妈模式”,也就形成了年长的夏洛特会照顾年幼的,而年龄小的也会尊敬年龄大的这种自然而然的关系。同岁的或者同胞之间就没有那么多“关照”,小孩子们之间也会相互欺负,小小年纪便知道对妈妈有用的才是最好的,争斗打压,玩刀玩枪的也不在少数。
那些有能力的,可以派上用场的,会被封为大臣,而战斗天赋极强的则会同时作为将星。这些人的自由就是,不会轻易被联姻,尤其是几位将星。
而联姻对象如果BIGMOM想要的是对方的势力,那么把丈夫或者妻子杀掉也无所谓。如果想要的是那个人本身,就真的只是纯粹的联姻了。
所以假如就像那天他和卡塔库栗说的一样,他是个坏家伙,但是因为和布蕾结婚就同意留在托特兰而娶了布蕾。那么无论他如何伤害布蕾,他们也不能杀掉他。卡塔库栗甚至复仇都不会爽快。
这是夏洛特们的妈妈赐给他们的命运。
在对他们母亲的恐惧上,无论年龄大小,实力强弱,倒是出奇地一致了。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们不再是丛林法则训练出的兽,而是即使摔倒,马上就要被犯思食症的妈妈杀掉,也要推开自己的兄弟姐妹,换他们活命的人。
像那互相背负的疤,生于海贼团的弱肉强食而留下的道道疤痕,总会有亲情来背负。
茵弗抱起摔倒的斯纳格,在BIGMOM“三色马卡龙”的尖叫声里打了个滚,没能完全避开踩下的高跟鞋,在居民们逃跑的尖叫声,楼房倒塌的轰鸣声和夏洛特们无用的呼唤母亲的呼声里听到自己腿骨断裂的声响。
还好自己帮忙疏散时在边缘,差一点就来不及了。
“卡塔库栗!!”
卡塔库栗才堪堪救下差点被妈妈吸走寿命的嘉蕾特,听到茵弗玛利的叫声回头,下意识伸出年糕,预见未来地接住对方抛过来的斯纳格。
看茵弗玛利爬不起来的样子,还有妈妈刚刚抬起的脚,他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刚要再次伸出年糕想要把他拉过来,却被拒绝了。
顺着对方指着的方向看去,佩罗斯佩罗用来支撑倒下建筑的糖果快要被暴怒的妈妈砸断了,底下还有大量的居民在逃跑撤离。
“快点!!”
卡塔库栗咬咬牙,将斯纳格交给赶过来的欧文,飞身上前用能力固定住建筑的同时支起屏障,阻挡妈妈无差别的攻击。
'您现在能保护好他们吗?'
面对自己的母亲?
茵弗趁短暂的喘息时间摸了一下自己的腿,完全断掉了。他撕掉一条衬衫,随手拿过一块某个屋顶掉下来的硬板,忍着痛匆匆做个固定后支着另一条腿爬起。
这就是思食症?
就像是某种成瘾后的戒断反应,或者极度压抑的某种渴望以冲散精神的方式反弹。无规律地,突然地,释放一个行走的人形天灾。
“妈妈!”
“妈妈!放过布蕾吧!”
布蕾?
他刚支着自己的刀挪到一堵倒塌的墙形成的安全区就听到夏洛特们焦急的呼喊。
被BIGMOM抓在手里的的确是布蕾,不远处有几面巨大的镜子,应该是想用能力帮忙时被抓住了。
“是你..拿走了我的三色马卡龙?”
“我没有,妈妈!我是布蕾啊!我不会的!”
“【Life】or【Sweets】!”
他没看清布蕾被吸走多少年的寿命,只知道那个好不容易摆脱疤痕,不好意思地跟姐妹们试各种化妆品的漂亮凤尾兰开始在夏洛特们悲痛的声音里枯萎,眼角出现皱纹。
好吧,行吧,去他的吧,那可是我的病人啊。
他深吸一口气。
“马卡龙!被我吃?掉?了!”
被丢开的布蕾不再失去寿命,他也不再关注,总会有兄弟姐妹们接住她的。他全部注意力必须集中在他面前的威胁上,没法逃,也大概接不住那断掉蛋糕山的一拳。
“三色马卡龙??!”
“啊,超好吃的呢。”
混蛋、我要加倍的诊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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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加倍就是加倍,卡塔库栗的什么腕带臂环统统带走。他在腿上放着的巨大首饰盒里挑挑拣拣。
“您怎么现在都不戴了啊,您看看,这个都锈了。”
卡塔库栗坐在病床旁边,歪了歪头。
“也戴,不多,有点麻烦。”
茵弗闻言将盒子放到一边,歪过身子就要拉他的手,吃痛地嘶了一声。
卡塔库栗把他扶起来,主动伸出手,任由茵弗玛利像当年一样拿走了他手腕上的首饰。虽然这次只是一个简单的黑色皮绳而已,上面有一些蛇鳞般的暗纹。
“那就它吧,我也得跟上您的审美,之前那个丢了,不过我记得全是刺来着。”
“丢了?”
“啊,遭海难了,我的好多东西都被卷走了。”
茵弗满意地看着那些花纹,小心地抬起胳膊,用它把散着的头发扎起来,轻轻甩了两下脑袋。
“好看不?”
金色的头发被黑色的皮绳扎成小小的低马尾,普普通通,要是带刺的那个可能还更亮眼一点。不过卡塔库栗眯眯眼,说了句好看。
茵弗嘻嘻一笑,问他布蕾怎么样了。
“她还好,妈妈大概抽走她十年的寿命吧,至少没受什么伤。”卡塔库栗坐直身体,清清嗓子说道:“当时、谢谢??”
“喂??!我听说你醒了啊!”
病房的门哐地一声被推开,茵弗下意识捂住耳朵,又因为突然扯动身体痛地缩了一下。
“注意安静啊,克力架先生!首先,这是医院,其次,现在很晚了诶。”
“就是很晚了你的救命恩人来看你你才应该感恩戴德啊!对吧,佩罗斯大哥!”
“救了我的是长面包先生、不、是三色马卡龙吧。”
就算最后那一击的瞬间有什么饼干年糕糖果的帮他挡了一下,那也是在打穿后带着仍然不小的力道砸在他身上。
反正断了几根肋骨,没戳破内脏都是他长得好,走大运。晕过去一周,现在才知道当时长面包厨师长匆匆赶到,避免了他被BIGMOM捏死的命运。
舔着糖果的男人优雅地关上门,忽视自己的弟弟,用糖果凝了张椅子也坐到病床附近,表达慰问和感谢。
“啊、虽然很想说不必客气,但是要是能给我点钱就更好了。”
“当然当然佩罗琳,你可是妈妈的客人。”
茵弗摆摆手示意不必,给他送钱就好了,家那边还有用呢。
克力架嗤了一声:“你小子还想回家?妈妈不会放你走的。”
茵弗:“过一阵再说,我还没体验完万国呢。”
佩罗斯佩罗古怪地笑笑:“妈妈的思食症也是你体验的一部分吗佩罗琳?”
茵弗点头:“算是吧,没死就算体验。”
不过自己手上的炸弹手环倒是没了,不知道是那天被破坏了没炸,还是医生们在处理他的伤的时候嫌碍事解掉了。也算某种因祸得福?茵弗又摸了摸佩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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